有道是芙蓉春帳日長久,將軍沙場換臥床。琵琶撥弄漸高吟,一曲奏罷尤留音。
結束了暢快的鍛鍊後,周珏小心地將搭在自己身上的玉臂放了下去,給香菱掖好被子後,周珏躺在床上開始思索起來。
他想了許多,有未來劇情的走向與變化,有關於那南晉公主司馬綺羅的下場,有平北侯府裡一眾人的未來。
想著想著周珏也便睡了過去,雖然按理來說築基期修士已經不用吃喝,不用睡眠了,但對於周珏而言,這也是他放鬆的一部分。
周珏這一覺睡得格外香甜,等他覺察有腳步靠近房間時,睜開了眼。
他看著身旁仍在熟睡的香菱,嘴角微微上揚,輕手輕腳地起身穿衣。
剛穿戴整齊,就聽到屋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周珏眉頭一皺,開啟門,只見一個小廝氣喘吁吁地站在門口。“二公子,柳家那邊來人了,說是柳次輔有事找您。”
小廝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
周珏不知柳次輔此時找他所為何事,當下也不多問,隨著小廝快步向前廳走去。
到了前廳,只見柳家來的是一位管家模樣的人,見了周珏,忙躬身行禮。
“二公子,大人請您速去柳府一趟,有要事相商。”管家神色凝重。周珏點頭,“我這就隨你去。”
到了柳府,周珏徑直走向柳次輔的書房。一進門,便看到柳次輔揹著手站在一幅地圖前,眉頭緊皺。
見周珏來了,柳次輔指了指地圖,開口道:“宮裡剛傳來的訊息,我們都高看南晉了。”
周珏湊上前,看著地圖上荊襄地區的標記,心中滿是疑惑:“南晉在荊襄地區與白蓮教交戰,怎會慘敗至此?
南晉便是在廢物,也不至於被白蓮教一群區區亂民打成這樣吧。”
柳次輔看了他一眼,“老夫又不通兵事,就這幅輿圖都是宮裡剛剛差人送來的,你問老夫,老夫問誰去。
不過,老夫別的不知道,單知道接下來,南邊的使臣該低頭了。而今日老夫叫你來,給你看這些你可知道老夫的用意?”
周珏點了點頭:“外孫明白,接下來外孫在議和上將會更加強硬,更加咄咄逼人。”
柳次輔摸了摸鬍子,“孺子可教也,此次大勝已成定局,按照以往慣例,大勝後會開恩科。
你大哥應當也會參加,若能在恩科中嶄露頭角,對你平北侯府的聲望又是一次提升。”
周珏笑而不語,自家大哥才學確實過人,奈何這個性子終歸是軟了些,只怕將來上了朝叫人參一本就得哭出聲來。
一切也確實如同柳次輔所料,沒過多久,南晉使臣便火急火燎地要求再次開始和談。
周珏隨柳次輔一同前往和談之地。南晉使臣一見到他們,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和談開始,周珏神色冷峻,率先開口道:“貴方此次求和,若還是沒有誠意,那便無需再談。”
南晉使臣強撐著氣勢道:“我大晉誠心求和,只是希望貴方不要提出過於苛刻的條件。
先前割讓國土一事,一下子割讓如此之多我方萬萬無法接受,淮河以南地區關係我國都安危仍應歸我國,
至於西川,我朝陛下不忍心西川再起戰火,便讓與貴國了。”
周珏看向柳次輔,見他點了點頭,示意南晉使臣繼續說。
南晉使臣顫抖的手從袖子內取出一張信紙唸了起來,“關於貴國所要求之賠款我朝全部接受,此外,賠付五百萬兩以做贖地之資。
然我朝財政確不能支,只求這筆賠款分五年付清。”
周珏立刻開口道:“當然可以只是這賠款積壓之時的利息該如何計算?”
那南晉的使臣明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