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鎮國公宴席後,各府所得肥皂乃是出自江家大房鋪子的訊息不脛而走,更有人傳言,此物得了公主的青睞,京中女子對其自然也頗為好奇。
只是每每到了江家鋪子,那掌櫃的都言無貨,便叫人有些難受。
不少夫人小姐,為了能買到肥皂,竟然想要走走王氏的路子。
孟青去給王氏請安時,便看著她正在仔細挑選著帖子,眸中也有了幾分好奇,近幾日京中也不曾聽說有什麼大的席面。
“兒媳給母親請安。”
“來了。”
王氏臉上洋溢著與往日不同的笑意,看著倒是多了幾分釋然。
“母親,這些都是?”
“諾,你瞧瞧。”
王氏順手便將帖子遞了過去,孟青接過一看,竟然是邀請王氏過府飲茶。
“這……”
“這些皆是各府夫人邀我過府一敘的,想來,是那日宴席上,知曉肥皂是出自你鋪子罷。”
“兒媳有愧,竟然給母親惹了這麼些麻煩。”
自孟青進入江家以來,王氏出門的次數便是數也數得過來的。此前去鎮國公府,已經是很大的改變了,若再因這事兒,要應付這些夫人小姐,便著實是沒必要。
“母親,您不必因為兒媳生意上的事兒,勉強自己。”
“哪裡就勉強了,這些帖子中,也不乏早些年與我私交甚好的,如今藉著這個契機,再熟悉熟悉再合適不過。”
那日孟青所言,王氏到底是聽了進去。往事不可諫 來者猶可追,便是為了女兒,為了江家大房,自己也是要走出去的。
孟青仔細觀察王氏的神色,見她並無半點為難,也知她是認真的。
“如此,兒媳便厚著臉皮讓母親操心了。”
那邊廂,王氏這幾日都在各府敘舊,雖忙得腳不沾地,可請安時看著精氣神卻比往日還強上兩分。
孟青的心思,則多花在了鋪子上。
畢竟晏清已經帶著人將香皂的方子琢磨了出來,作坊的建造也已然接近尾聲。
這便意味著,孟青需要將鋪子裡能週轉的銀兩都盤算出來,看看營收狀況,以更好地用來製造香皂、肥皂。
尤其是那香皂,按照晏清遞上來的方子和原料價格,前期成本可是一筆大的開銷。
晏清進來時,便看著自家小姐正埋頭看著賬本,一縷青絲落在她白皙的臉頰旁,不禁讓他動了心神。
早在晏清進來時,孟青就知曉了。只正好算到關鍵的地方,也就沒有說話。
等最後一筆賬清算完畢,方才長舒一口氣。抬起頭便正好落在晏清盯著自己的目光上,只當他是怕打擾自己,未做他想。
“何事?”
溫柔的女聲落在晏清的耳中,他有些慌亂的回神,趕緊低頭答道:
“姑娘,郭掌櫃想要見您。”
“郭掌櫃?”孟青有些詫異,端起手邊的茶盞,便飲了一口。
“就是郭員外。”
孟青點點頭,原來是他,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呢,郭家鋪子裡可有不少香料。
晏清見孟青嘴角微微揚起,似是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兒,不覺也溢位了笑容。
為了方便談事,孟青將見面的地方,訂在了明月樓。
孟青作為主家,自是先到。
不過半盞茶的功夫,郭掌櫃便帶著一位年輕公子走了進來。先與晏清打過招呼後,便見著他身後的孟青。
怎麼是個女子?郭掌櫃有些驚奇,不由與身旁的年輕男子交換了眼神。
“郭掌櫃,這位便是我們家小姐。”
晏清想著,此前未告知對方孟青的身份,此時未免尷尬,便對兩邊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