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鋪子中,可有中途換了掌櫃的?”
這話倒是將郭沐陽問著,他大小在郭家也是個少爺,換掌櫃這樣的事,他哪裡會注意。
見他眸光閃爍,孟青一下就想到了這點,倒是自己著急了。
場面一時有些安靜,片刻,郭沐陽開口:
“我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有話可直說。”孟青望向他。
“此次工坊的人,全然找的災民,我知孟掌櫃是好心。”
“只是,其一無居所,二少親友。即便是簽了契書,想跑也就跑了,方子也會有洩漏的風險。”
郭沐陽知道,孟青提出建新工坊,有一大半是存著幫災民的心思。可她的好心並非一定能得到好報。在食不果腹的情況下,銀子的誘惑格外重。
這話好似一顆石子,投在孟青的心間,他說的句句在理……
“這我倒是沒考慮到,多謝郭公子。只是如今招的人已經進入工坊學習,不知公子可有良方?”
這種可以買賣人口的時代,現代人的思維難免會吃虧,孟青也不拿喬,既然自己解決不了,那便尋求“土著”。
郭沐陽見孟青十分爽快就承認自己的失誤,轉而又在自己這裡尋求破解之法。這與自家老孃可是大不相同。
每每他娘犯錯,哪怕他爹指出來,都要被扣上一個“嫌棄”“找茬”的名頭,事情的最後也只會是他爹的錯……
“郭公子?”
“郭公子?”
晏清覺得,今日的郭沐陽格外不同。自己對姑娘的心思本就不清白,自然也能看出他眼神裡藏著什麼。
見他又是這般,突然陷入思緒,不由出聲,可喉頭卻溢位苦澀。
“郭公子若是不便,孟青亦不強人所難。”孟青見他未說話,只當是問題過於棘手,便想作罷。
“無妨,只要孟掌櫃放心,此事定然能辦得妥帖。”郭沐陽這才回神,趕緊說道。心下卻不解,今日自己是怎麼了,看著孟青總是想到爹孃身上,某不是,想自家孃親了?
“若是孟掌櫃沒別的事,郭某便回家了,今日好似格外惦記我娘。”
孟青聽著郭沐陽這話,頗為震驚,這郭沐陽莫不是個媽寶男?但面上不露分毫,淺淺笑道:
“孟青已然無事,郭公子至純至孝,且家去吧。”
直到郭沐陽的身影消失在孟青等人的視線,晏清才想起什麼一般,緩緩說了一句:
“若記得沒錯,郭家一家三口,是住在一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