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只是什麼?”
“只是當時有幾個婦孺也來投奔,看著實在有些悽慘,所以就……”
晏清硬著頭皮回話,說著說著聲音就低了下去。
他有些不敢面對孟青。
畢竟姑娘手裡也不寬裕,就算是存了善心,所以在百花嶺招災民做工,但也沒有多餘的錢去養閒人。
本身災民體質就弱了些,再加上是婦孺之輩,那就更幹不了多少活兒了。
此刻,晏清覺得有些後悔了。
他不該自作主張,因著自己一時的私念,去損了姑娘的利益。
正在忐忑懊惱之時,卻聽聞一個爽朗的聲音響起。
“婦孺怎麼了?”
晏清抬頭,就正好看到一張溫和的笑顏,清晨的朝陽灑在她的臉上,耀目的讓人覺得刺眼。
“這世上誰不是從婦人肚子裡爬出來的?誰又不是從幼子孩童長大成人的?”
恍惚了一瞬,他就聽到姑娘的聲音再度響起,“晏清,你給我記住了。咱們百花嶺雖然地方不大,但今後都不可再說什麼歧視婦人幼子的話。”
那一道道聲音入耳,彷彿化作了一道暖流,晏清甚至覺得自己的心都要在此刻被融化了。
“姑娘吩咐,晏清永世不敢違背。”
孟青滿意地點點頭,又問了一番百花嶺那邊的近況,才帶著兄妹兩人到了鋪子裡。
見著她來,曾掌櫃立馬滿面堆笑的迎了上來。
“東家,眼看著天氣轉涼了不少,前些日子有好些收賣炭火的販夫找了來,只要您點頭,這次不讓您操一點心,在下就能按著上次蠟燭燈油生意那般辦的妥妥當當。”
一想到前些天的燈油蠟燭生意,曾掌櫃就有些迫不及待。
在冬天,炭火可是必不可少的東西。
要是他們鋪子按著先前那樣再做一次炭火生意,肯定是能賺的更多。
就在曾掌櫃摩拳擦掌準備大幹一場的時候,孟青卻是搖了搖頭,“今後的生意不能再像先前那般運作了,以後咱們鋪子就正常經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