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孟青婆媳兩人陸陸續續地開始搬家。
西府那邊衛氏也得到了訊息。
但是聽聞王氏院子裡搬出去不少箱子,衛氏還是有些坐不住了。
當天下午,瞅著晚飯前的時間,衛氏趁著給秦太夫人請安的功夫,開始說道這個事情。
“母親,她都沒來跟您和父親說一聲,就開始往花枝巷搬東西,這分明就是不敬長輩。”
眼下衛氏已經把整個伯爵府看作自己的東西,哪裡能容忍王氏這樣一個箱子一個箱子的往外運。
“何至於此。”
秦太夫人瞭解兒媳,但是也並不戳穿,只笑道:“好歹在這府裡生活了近二十年,東西肯定不會少,先將一些不要緊的搬過去,也是正常的。”
“可是那些箱子裡……”
“住嘴!”
衛氏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秦太夫人打斷,“這些話以後不可再說。且不說那王氏孃家給的嫁妝,就算是她先前掌家時候得了些好處,時至今日,也斷然不能再拿出來說道。”
“幾輩子之前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現在分家了又翻出來,那也太難看了些。”
衛氏是個有成算的。
她就是一時見著王氏一箱一箱往外搬東西,心裡有些不平衡,所以才想著來告個狀。但是秦太夫人的一番話,就瞬間讓她腦子清醒過來。
分家之後,還要盤查王氏的東西。
這件事兒傳出去,旁人不會說王氏曾經中飽私囊,只會笑話堂堂宜昌伯爵府不容人,把孤兒寡母分府出去不說,還要翻看人家的私產和嫁妝。
“母親所言極是,是兒媳一時想岔了。”衛氏連連點頭道。
“那邊願意搬,就讓他們搬就是。就算過問盤查出了問題,又能如何?時至今日,你還指望那邊婆媳兩人會把吃進肚子的東西再拿出來?”
秦太夫人一手捻著佛珠,滿面慈愛地道:“這伯爵府原本該是那邊的,但是現在歸了咱們,分家時候已經佔了最大的便宜,就在旁的事情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
“兒媳謹遵母親教誨。”
婆媳兩人又說了幾句話,就見一個小丫鬟進來回話:“太夫人,方才老伯爺屋裡來人說今晚伯爺不準備過來用飯了,請太夫人自便。”
秦太夫人皺了皺眉,問:“伯爺在做什麼?”
“說是雲水觀的仙師下山來了,正在伯爺書房說事呢。”
聞言,秦太夫人唇角揚起一抹譏諷的弧度,眼中帶著三分冷意,“讓廚房準備一桌精緻的齋菜送去書房,就算伯爺跟仙師論道,也不能不吃飯。”
見那小丫鬟領命下去,衛氏總算鼓起膽子,一臉擔憂地說:“父親也不知道怎麼突然信上了這些,若只是偶爾見見僧侶道士,倒也無礙,就怕那些人包藏禍心,母親是不是得空勸一勸。”
“他要信這個,我能有什麼法子。”
秦太夫人冷冷說了一句,就不再言語。
見狀,衛氏自然也不敢再多說什麼,只小心翼翼的伺候秦太夫人用了晚飯,又陪著聊天解悶了好一會,才告辭回到自己院裡。
……
十月十五這天,吉星照佳地,紫氣指新梁,宜遷宅。
王氏事先回稟了江遠山跟秦太夫人,就跟孟青帶著萍姐兒跟淮遠,坐上了馬車,一路去往花枝巷。
花枝巷在城北,雖然不在主道上,但是門前的路很是寬敞,整條巷子裡,一共只住了三戶人家,都是三進的宅院,其中巷子南邊有兩家,而北邊就只有孟青她們一家。
巷子西邊臨街開了兩家酒樓、一個胭脂鋪並一個文房鋪子。東邊則是一個學堂,走近一些,時不時能聽到學子們讀書的聲音。
對於這處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