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孟青只覺得李躍光言語輕浮、舉止瘋癲,如今瞧著,更像是個變態。
抱月樓的那個嫣兒,青黛都能敲出她舉止與自己有相似之處,李躍光怕是沒少下功夫,只是不知那個女子,自己是否知道?
“青黛,你可有法子,讓我與那嫣兒見上一面?”
同為女子,孟青自然不會盲目將男子的錯誤,歸咎在她身上。
若嫣兒不知情,這一切都是李躍光使然,那要算賬也是算在李躍光頭上,非必要不要波及她。
青黛稍微想想,便也知道了孟青的意思。
“姑娘,她都如此噁心人了,您還要顧及這些?”
在青黛看來,不管對方是否出於自願,只要傷及姑娘,就是不對。姑娘此舉,未免是對敵人仁慈!
孟青哪裡會不懂青黛的想法,解釋道:
“並非我心善,只是冤有頭、債有主,她若沒有那個心思,倒也不必逼人太甚。何況,她在抱月樓,背後的人,我們惹不起。”
安寧長公主不是孟青可以招惹的,何況,還要與她合作,總歸是要顧及兩分。
“奴婢明白。見一面倒也好見,抱月樓的女子,是可以請出來的。”
抱月樓的女子,大多才藝卓絕,不少勳貴人家擺宴時,都會將其請來表演,也算是個“熱鬧”。
“只是,她本就與姑娘有些相似,若是咱們去請,未免有些太惹眼。”
孟青心知青黛考慮得在理,腦海中也在搜尋適當的人選。郭沐陽自然也是首選。
思及此,孟青書信一封,將此事告知郭沐陽。
但也不提嫣兒與李躍光的關係,只說有人瞧見抱月樓裡有一女子,與自己相似,便想著見見。
郭沐陽得了信,看得出孟青有所保留。
但她既然開口,緣由也就不那麼重要,直接應下。
孟青平素坦蕩,今日來郭家的酒樓,卻特意戴著帷帽。
郭沐陽對此事內裡,也有些疑惑,笑道:
“孟掌櫃今兒這妝扮,好生新奇。”
他那眼底的好奇,都快要壓不住了,還要與自己繞彎子?孟青微微扯了嘴角。
“那郭公子得習慣習慣,日後還有其他。”
孟青從來沒想過,有人會對自己這麼感興趣,甚至能將自己的言行模仿出來,想來是費了心思的。
李躍光固然是個瘋癲的,可除卻李躍光之流,隨著自己的生意越做越大,萬一有其他有心之人將自己盯上,也是麻煩。
若真的不行,只能著男裝出門了。
郭沐陽只當她在玩笑,也不再多問。
“你且去雅間等著,人一會就到。”
自己則站在櫃檯前,等著嫣兒來,他也想看看,所謂的“相似”,到底是哪一方面。畢竟,在他心中,孟青可是獨特至極。
不多時,下人便將嫣兒請來了,同行的還有抱月樓的兩個擅長琵琶的女子。
三人瞧著郭沐陽,也算得上熟悉。
“郭公子,怎麼好些日子不來抱月樓飲酒聽曲,反而將我們請到您家這鋪子來了?”
其中一個名喚鈴兒的,與郭沐陽有過數面之緣,見面自十分自然的便開口道。
郭沐陽此刻有些慶幸,還好自己將孟青等人請到了雅間,否則,此刻她豈不是要誤會自己也是頻繁進出抱月樓之人?
他以往去,都是商談生意的掌櫃在,沒法子。
可自從和孟青合作以後,他幾乎再不曾進去過。
若被誤會,可就真真是冤枉了。
遂有些匆忙制止道:“鈴兒姑娘可別亂說,郭某素來是去尋人才到抱月樓的。”
鈴兒也不反駁,只瞧著他那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