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蝶聽聞李惜霜院子中發生的事,有些幸災樂禍。
她對這江沉瑜沒有那麼大的興趣,只是能從抱月樓出來,做伯爵府繼承人的妾室,百利無一害,自然是要接著的。
以往在抱月樓自己與江沉瑜拉拉扯扯,卻從未讓他得手過。
遂打算,在新婚之夜將自己託付於他。
誰知,這李惜霜第一日便給了自己下馬威。
如今,可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只是,這紫羅到底也壓著自己了,夢蝶可不是坐以待斃的人。
遂站起身,理了理衣裙,往李惜霜院子裡去,敵人的敵人可不就是朋友了?
聽聞夢蝶這個時候來了,李惜霜極為不耐煩,擺擺手說著不見。
“姐姐,你我同病相憐,何苦還要置氣?”
夢蝶不顧下人的阻攔,直直地往屋子裡去,望著李惜霜說道。
“誰與你姐姐妹妹,我孃家只一個兄弟,你也配?”
李惜霜雖然對紫羅不滿,可心中還是理得清。紫羅是自己手裡的人,再撲騰也出不了大事。
而夢蝶是抱月樓出來的人,在江沉瑜身邊便如同打著自己的臉。
夢蝶被李惜霜這樣直白的話落了臉面,也不覺有什麼,微微停頓後,繼續道:
“你乃是少爺的妻,而我是他納進來的妾,那日你喝了我的茶,這聲姐姐,不當也得當。”
“放肆!你也知道自己是個妾室,妾通買賣,奴婢而已。怎麼配在我面前,你啊我啊的自稱。”
李惜霜方才在江沉瑜那裡受的怒氣,此刻盡數發在了夢蝶身上。
夢蝶被這話說的有些臉上發燙,自己已然低下了頭來尋她,她卻還如此不知好歹。
平日裡有腦子的人見多了,遇到這麼直接的,夢蝶半點法子都沒。
可要她給李惜霜低頭,卻又是做不到的。想要拂袖而去,可李惜霜怎麼肯?
一個眼神給到紅袖,紅袖便上來,拉著夢蝶道:
“夢姨娘衝撞了少奶奶,連賠禮道歉都不會嘛?”
被一個奴婢這樣拉著,夢蝶也是有些脾氣,直接反手一巴掌,打在紅袖臉上。
“既然知道我是姨娘,你一個狗奴才,怎麼敢動手的?”
要說這紅袖也是倒黴,一日內先挨踹,再捱打。哪裡是少奶奶身邊人該有的待遇。
李惜霜也是個痛快的,見著紅袖捱打,快步上前,便拍在了夢蝶的臉上。
“她就算是狗奴才,也是我身邊的,那輪得到你來指手畫腳?”
“你一個姨娘,跑到少奶奶院子裡動手動腳,還是我約束不當!”
“夫君寵著你也就罷了,可你自入府到現在,都不曾伺候夫君,哪裡來的底氣?”
說著,便指揮著身邊的兩個婆子,押著夢蝶跪下。
夢蝶想要反抗,可兩個婆子的力氣太大,她在抱月樓嬌嬌弱弱的養著,哪裡又能受得住。
掙扎無果,便只得老老實實地跪在院子中間。
服侍的小丫頭想跑出去尋江沉瑜,李惜霜當即攔下。
退一萬步說,此刻的江沉瑜正在紫羅的溫柔鄉里,這小丫頭尋著了,也沒什麼用。
一日之內,他怎麼會一而再、再而三為著妾室,傷了李惜霜的心。
夢蝶跪足了一個時辰,李惜霜才讓婆子將她架著送回去。未免落人口實,她自己親自去尋了衛氏,將事情來龍去脈講了一遍。
衛氏看了看紅袖臉上的巴掌印,只讓李惜霜約束好江沉瑜的妾室。
這夢蝶入府本來衛氏也是不待見,何況,她自己跑到正室的院子裡,指手畫腳。故而,這種事衛氏並不願意插手。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