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諸項事宜分身乏術,不曾去聽府中的閒言碎語。”
衛氏原本想表達的是,自己一心為伯爵府辦事,並未留心府中的事。
可在秦太夫人聽來,不過是推諉之詞。
“好好好,既如此,瑜哥兒媳婦也嫁進來有些年頭了,該讓她也琢磨琢磨管家的事了。”
可秦太夫人這話倒叫她沒想到,自己前些年有王氏壓著,好不容易分家,才獨自掌家一年不到。
這……
“母親,兒媳縱有不妥,到底也是有些苦勞,您這是要卸了管家之權……這叫兒媳如何在兒子、媳婦面前立足。”
衛氏說著也有些委屈,今日本就一頓站規矩,隨後又被當著兒子媳婦面前一通訓斥。
……
秦太夫人見她這般,也軟了兩分。嘆口氣道:
“那日,你大嫂去祠堂祭拜,你可是也去了?”
聽見秦太夫人軟了語氣,衛氏便知此事尚有餘地,老老實實道:
“嗯,去了,兒媳怕他們擅自去尋父親,再衝撞了,便一直陪著。”
“那你可有祭拜?”
“亦有,與大嫂談及兄長過往,那孟青拿話架著,便不好不拜……”
“可你拜的是誰,知道嗎?”
“兒媳自是拜的兄……”
衛氏這才明白過來,那時王氏與萍姐兒正跪在江興文的牌位前,自己面前的是——高氏!!
這會也知曉了今日被秦太夫人訓斥的原因。
“母親明鑑,此乃兒媳無心之失。”
“若我瞧著是……,定然不會跪拜。”
“是兒媳馬虎,惹著母親生氣,母親消消氣。”
衛氏入府這麼多年,自然知道,高氏於秦太夫人而言,是禁忌一般的存在。
更何況自己身為她的親生兒媳,還去跪拜,難怪今日她會如此生氣。
“哎”
秦太夫人深深地嘆了口氣,語重心長道:
“也不是做母親的存心難為你,若只是這樣也就罷了。”
“可這兩日,闔府上下,都在傳你做了虧待大房的事,才在老大死忌跪拜故去的夫人,求得諒解。”
“可我等了兩日,也不見這流言平息,更別提你來我院子裡,告罪。”
“你便是如此掌家的?”
秦太夫人收斂了周身的氣勢,苦口婆心的一番話,有理有據,叫衛氏險些抬不起頭。
“母親教訓的是,是兒媳的過錯。”
“非是我存心要擺母親的譜,此前孟青闖府那事,便是因著治下不嚴被傳出去。”
“如今這樁,難道就不是治下不嚴?”
“這伯爵府在我手裡,可從未出過如此紕漏。”
“此前王氏在時,也不曾有過這檔子事。”
“你既然做了這掌家的,便好生約束著。”
說完,秦太夫人便讓衛氏起身,擺擺手。
“今日我也乏了,你且下去吧。”
“若你管得住下人的嘴,你在我院子裡站規矩一事,便只在府中。若是管不住……”
秦太夫人沒說完,可衛氏卻聽明白了。
若是管不住,自己明日便會是京城的笑話!她斷然不能叫這樣的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