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東府的安寧不同。
西府裡。
從家宴回來之後,江沉瑜跟李惜霜兩人也跟著回到了上房。
一來是一家人許久沒有團圓,湊在一起說說話。二來則是家裡最近發生了不少事,需要江興安拿主意。
說起長房,衛氏就一肚子怨氣。
雖然幫著求娶孟青,她們是存了私心,但是也幫著江沉景娶了個媳婦不是?
況且讓王氏身邊有個兒媳照顧,老了也有個依靠,這對大房那邊也有好處。
但是這些日子,王氏不見領情不說,反而步步緊逼,現在居然還想過繼子嗣。
想到這裡,衛氏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她倒是好盤算!”
“過繼個兒子,然後再來跟咱們打擂臺。”
……
這些事情,其實在回府的路上,就已經有心腹告訴給了江興安。
江興安也瞭解自己這個生活了多年的妻子。
她一向是個沉穩性子,如今這樣憤憤不平,不過是心裡憋了口氣罷了。
看來自己離京這段時間,確實發生了不少事。
而且,他們西府這邊,怕是還沒討到什麼便宜。
心下暗暗猜度,江興安微微皺眉,不發一言。
衛氏說了一通之後,覺得心氣稍順,偏偏轉頭又看到了一側的兒媳李惜霜。
剛剛才平復下去的情緒,瞬間又升騰了起來。
前些日子,為了拉攏孟青反對過繼,李惜霜送了不少禮往明月居去。
這些事情衛氏雖然沒有過問,但心裡跟明鏡一般。
但是這麼久了,除了聽說孟青經常去給王氏請安說話,但絲毫沒有別的什麼訊息。
衛氏心裡暗暗覺得不好。
怕是李惜霜把這件事辦砸了。
現在一想到這個,衛氏又是心疼花出去的銀子,又是嫌棄兒媳辦事不利。
“你也是個沒腦子的!”
“看著那孟青敷衍,還接二連三的送東西,你是錢多的沒處花,還是人蠢?”
“這麼久了,那麼多銀子扔進去,連個響動都沒。”
越說,衛氏越是生氣。雖然花的都是兒媳的嫁妝,但總歸是他們二房的東西啊。
李惜霜此刻也是懵的。
她是真的沒想到,婆母居然會突然說到自己頭上來。
這……不應該啊?
之前她花錢去收買孟青,婆母不是挺滿意的嗎?
怎麼……才過了這幾天,就變成了說自己人傻錢多。
李惜霜委屈了。
她在孃家的時候,是欺負過孟青這個小表妹的,為了怕孟青記恨,她這些日子沒少費工夫。
甚至對孟青比對自己丈夫江沉瑜都上心,生怕一個不小心,得罪了她,從而影響婆婆衛氏的計劃。
怎麼,現在還成了她的不是?
她……花了錢、低了頭,好不容易才有如今的局面。
想到這裡,李惜霜眼圈紅了。
“這些日子,大伯母都沒有再提過繼的事,說不定就是孟青聽了咱們的話,在攔著呢?”
見李惜霜還犟嘴,衛氏面色沉了下來,指著她罵了一句:“愚不可及!”
坐在一旁的江沉瑜,登時覺得頭大如鬥。
作為兒子,他自然曉得,母親越來越看李惜霜不滿,眼下說她,不過是借題發作罷了。
因此,江沉瑜立馬拍了拍李惜霜的手背,說道:“我晚上吃了酒,你先回去熬點醒酒湯,我跟父親再閒話幾句。”
見著丈夫開口,李惜霜沒有不依的。
待到衛氏允准後,就帶著丫鬟匆匆回去自己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