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分家的事,眾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盤。
李惜霜跟衛氏眼巴巴的算計著,這些日子私下裡跟族中幾個長輩家裡走動頻繁。
對於李惜霜跟衛氏的小動作,江沉瑜跟江興安父子二人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假裝不知道。
其實,父子兩人心裡也時不時合計。
偌大的伯爵府,幾代人的財富。誰又能不心動眼饞呢?
只是作為家裡的男人,又在官場上走動,兩人都格外愛惜羽毛,既想要得到實惠,又不想讓自己沾染一絲兒不好的名聲。
因此,就算心裡有想法,也都隱忍不言,只看著李惜霜跟衛氏婆媳兩人去折騰就是。
對於二房的這些把戲,王氏不屑一顧,直言道:“西府裡的人是越來越上不得檯面。”
“凡事過猶不及,有點小心思乃是正常,但這樣明目張膽,真當旁人是傻子不成。”
果然,縱使是西府那邊怎麼暗地裡使勁兒,真到了開宗祠分家那天,一直不太願意多言此事的老伯爺江遠山卻突然站了出來,態度強硬地安排分家的事情。
“雖然淮遠是才過繼來的,但既然成了我的孫兒,決不可虧待了他。”
——也是在這一天,族裡開宗祠,在全族耆老的見證下,正式過繼了元哥兒到伯爵府江家,成為長房嫡孫,亦是江沉景跟孟青的兒子。
按著江家族譜和輩份,元哥兒也正式取了個學名,叫江淮遠。
一般而言,若非重大節慶或者祭祀,女子是不能輕易出入祠堂的。
只是今天是乃是過繼兒子和分家的大事,伯爵府上至秦太夫人,下至李惜霜跟孟青,都守在了這裡。
見著過繼之事塵埃落定,眾人都知道,接下來的重頭戲就是分家。
對分家的事情,衛氏跟秦太夫人其實是有些準備的。
族裡有些人也願意跟著幫腔賣好,畢竟眾人都知道,以後的伯爵府就是二房的了。
但是老伯爺江遠山的一句話,眾人也都只能歇了那些小心思。
江家雖然是大族,但到了這一代人,其實也就是伯爵府江遠山這一支還有些榮耀,其餘族人也有不少事還得仰仗著伯爵府。
因此,對於伯爵府分家,更多還是看江遠山的意思。
眼下江遠山的一句話,其實也幾乎是給這次分家定了個基調。
“伯爺所言正是。”
秦太夫人含笑點點頭,又一臉慈愛地看向孟青懷裡的江淮遠,“遠兒這孩子越看越是個靈透的,想來以後長大了也能撐起門楣。”
見著秦太夫人點頭,衛氏眉頭微蹙,抿了抿嘴並不多言。
而李惜霜卻是有些意外,有些私話想要與江沉瑜講,卻當著眾人不太好開口,著急之下只得恨恨瞪了一眼孟青。
“還是夫人寬厚知心。”
對於秦太夫人的態度,江遠山非常滿意,但想起二房最近的小動作,心裡還是有些悲涼,“雖然說是分家需族裡裁定,但總歸我就兩個兒子,雖然老大現在沒了,但也不能虧待他們孤兒寡母。”
說到這裡,江遠山略頓了頓,從袖子裡抽出一個帖子,交給族裡眾人傳看。
“以我想著,京郊的三個田莊,並城裡這五個鋪子,收成都是不錯的,就交給老大媳婦她們一家子,想來每年的營收,也夠她們娘幾個嚼用。”
江遠山一邊說著自己的想法,一邊解釋。
除此之外,還對江採萍跟江淮遠今後成婚嫁人也作了安排,“每個孩子一萬兩,到時候用來操持婚事。”
安排了孫輩,江遠山又說:“另外老大家的跟景哥兒媳婦每人再給五千兩,想來今後的日子手裡也能鬆快些。”
待他說完這些,眾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