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注於開車的桑榆愣了一下,轉而低低笑了一聲,“不賣。”
“那你這麼著急要帶我去哪裡?七七他們等會也會到嗎?”車子在高速上行駛的很快,季晚抱緊懷裡的木木。
“只有我們三個。”桑榆打起轉向燈,油門輕踩就超過了前方的車輛。
“我們三個?”心裡被抹了蜜的季晚明知故問。
“嗯,你,木木,還有我。”桑榆瞥了一眼時間,再次提速。
聽見不斷超速的聲音,季晚連忙出聲制止,“我又不會跑,你慢點開。”
“好,你先睡一會,到了我叫你。”桑榆放緩了些速度,給季晚播放了一首舒緩的音樂。
“沒人陪你說話,你會不會無聊。”季晚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盯著桑榆的側臉不肯閉上眼睛。
“你就在我身邊,不會無聊。聽話,把眼罩戴上睡一覺。”桑榆耐心的哄道。
“喵~”木木往季晚的懷裡擠了擠,先一步閉上了眼睛。
被高強度比賽耗光精力的季晚,聽話的戴上眼罩。痠疼的眼睛得到放鬆,嘴巴繼續喋喋不休。
“桑榆,我發的每條動態你都看過了嗎?”季晚問道。
“嗯,都看過。”桑榆回道。
“其實還有一條僅我可見,你沒看過。”季晚嘴角帶著笑意。
“是與我有關的嗎?”桑榆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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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你的生日裡許了一個願望。”季晚說話的聲音開始逐漸變小。
“什麼願望?”桑榆繼續問道。
“讓心軟的神,把nowhere帶到我的身邊。”季晚再次抱緊了懷裡的貓。
“我來了,季晚。”桑榆騰出一隻手,摸了摸季晚向下滑的腦袋。
“你來基地的那天,知道我在想什麼嗎?”季晚的腦袋越發昏沉,但他依然不想停下。
“在想什麼?”桑榆問道。
“離我這麼近的nowhere,真的好帥……”似乎是再次回憶到那個畫面,季晚軟軟的笑了一聲。
“nowhere是你的。”桑榆回道。
“桑榆……”季晚迷迷糊糊喊了一聲。
“桑榆也是你的。”桑榆回道。
“桑榆~”季晚嚀喃般的又喊了一聲。
“我在,季晚。”桑榆不厭其煩的回應季晚的每一句話。
等季晚徹底的睡過去,車內再次迴歸到寂靜。汽車穿過一條又一條冗長的隧道後,終於變得豁然開朗。
海平線漸漸顯露,柔和的月光傾灑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細碎的星辰在深藍的天幕裡倒流。
海浪輕拍礁石發出‘嘩嘩’的輕吟,激盪起的一片片白色泡沫,在岸邊緩緩鋪開。
一聲輕盈的機械運作聲響起,停在沙灘上的跑車降下了車頂。
微鹹的海風捧起玫瑰馥郁的香氣,如同戀人的指尖,溫柔細膩的輕撫過季晚的臉頰,觸碰他的鼻尖。
同樣纏綿繾綣的,還有桑榆喚醒他的聲音。有些遠,但卻無比清晰。
“晚晚,該醒了。”
身體比大腦更快一步做出反應,蓋在身上的外套滑落至腳下,轉醒的季晚緩緩摘下遮擋住視線的眼罩,卻在下一秒又落入了由愛編織的夢境裡。
鋪滿半個沙灘的紅玫瑰競相綻放,層層疊疊的花瓣在燈光點染下,濃豔欲滴。
玫瑰指引著他的方向,路過的每一朵花,都在向他無所顧忌地高語著熱烈而純粹的愛意。
桑榆坐在那架熟悉的黑色鋼琴前,對著慢慢走向他的季晚勾起了唇角。
修長的手指搭在黑白相間的琴鍵上,第一個音符從指尖流出時,世界似乎也為之靜默。
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