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氣息,喬允初只覺得渾身難受,她扶著沙發站了起來,踉踉蹌蹌地衝向了浴室,冰冷的水淋下,腿上的繃帶被浸透,傷口傳來了陣陣疼痛,喬允初卻恍若未覺,她伸手撫上了因為沖涼水而變得蒼白的唇,唇角勾起了一抹苦澀的微笑,眼眶泛起了微紅。
喬允初,你怎麼還是不死心呢?還在期待什麼呢?就算他沒有未婚妻,他心裡也已經沒有你了。那個紫寶石戒指不就說明了一切嗎?他現在愛的人,是另一枚戒指的主人吧?他對你的好,也不過是在為五年前的事內疚而已。
喬允初看向了右手無名指上因為水流衝擊而顯露出來的粉色疤痕樣紋身,心底一陣酸澀,她忍不住蹲了下來,雙手抱膝,附在膝蓋上哭了起來,聲音脆弱而無助,彷彿幼獸一般軟弱無力。
許久之後,喬允初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腳步有些虛浮,臉色蒼白得可怕,眼睛紅腫,她隨手拎起了掛在一旁的浴袍,神色有些恍惚,浴袍是漸變色的,自上而下由粉色變成紫色,漂亮得彷彿霞光爛漫,卻襯得她更加落寞。
喬允初也不穿鞋,踉踉蹌蹌地走了出去,躺在了沙發上,周身突然充滿了疲憊感,喬允初緊了緊衣服,伸手摸向了額頭,指尖傳來滾燙的熱度,喬允初神情恍惚了一瞬,伸手摸過了茶几上的手機。
“嘟嘟”兩聲後,電話被接起,不等電話那端的人說些什麼,喬允初便開了口,聲音軟軟綿綿的,透著無力感:“阿哲,我好像發燒了。你能過來一趟嗎?嗯,對。順便幫我買些藥,我好難受。嗯嗯,行,我等你。”喬允初說完,結束通話了電話,仰躺在了沙發上,恍惚間彷彿回到了商辰瑞剛離開她的時候。
那時候,好像也有這麼一次,燒的昏天黑地,讓她覺得自己就要死去,如果那時候就……是不是現在,也就不會這麼難受了?喬允初揉了揉有些鈍痛的額頭,恍恍惚惚地想,那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自己對商辰瑞徹底死心來著?心臟突然有些疼,彷彿有什麼東西從身體中強行剝離,喬允初額角沁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
她伸手去夠茶几上的水杯,“哐當”一聲,水杯脫手落到了地上,碎渣飛濺所幸並沒有傷到喬允初,“水……”喬允初呢喃了一聲,隨即陷入了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