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可跟你說,你要是跟你媽似的,沒事給我找事,就是你媽死了,我都不帶去的。”周亞萍威脅道。
“你說啥呢,能不能說點好聽的話。”李暮寶不愛聽這話,這不是咒他娘呢嗎。
周亞萍看了他一眼,到是沒在繼續說,反正她就這意思,當初老李家人怎麼對她的,她以後肯定怎麼還回去。
李暮寶抹了把臉,這一天天的,他怎麼就非得受這夾板氣呢。
“我娘說了,既然你連大爺的葬禮都不願意去,那過年也不用回去了,讓咋倆自己在城裡過年。”李暮寶又說了一件事。
周亞萍沒當回事,自己家男人是唯一的兒子,這麼多年兩家鬧的再兇,過年的時候老太太還不是巴巴的盼著他們回家過年啊。再說她倆兒子還在那邊呢,她就不信老太太能當著她兒子的面,不讓她這個當孃的進門。
要真是那樣,她就把孩子領走,看到時候誰急。
當然這個方法以前也用過,沒好使。不過當初孩子在他奶奶那邊養的短,現在就不一樣了,都養了好幾年了,咋也養出感情來了。現在在用這招肯定好使。
周亞萍還徑自做著美夢呢。
這些年她著實過的很不錯,孩子不用養都扔給老太太了,雖然每個月還是要給二十塊的生活費,但是剩下的工資也夠她過的很滋潤了,可以說整個紡織廠都沒有比她過的瀟灑的了。
紡織廠裡跟她交好的那些姐妹都以為是她厲害,把婆家那邊拿住了,所以才會心甘情願的給她養兒子,平時話裡話外的對她都是恭維,時間長了,這話聽多了,讓周亞萍自己都覺得就是這麼回事,她就是把婆婆給拿住了,所以她們才會認她予取予求。
只是現實又狠狠的打了她一巴掌。
李大伯葬禮過後沒幾天就要過年,周亞萍雖然想兒子,但是還想在婆婆面前拿架子,所以硬是拖到年三十早上,這才讓李暮寶去她孃家借腳踏車,然後兩個人就這麼空著手回了李家村。
“我跟你說啊,去了那邊你別傻乎乎的就會去幹活,咱一年就回去這麼一次,那是妾,顧著自己吃好吃飽就行,你可別又當孝子去了。”周亞萍在後面交代著。
李暮寶在前面賣力的騎腳踏車,也沒說話,不過心裡卻直打鼓,就怕老孃是說真的,不讓他們回去過年。
“哎呀,我都兩年沒見到我兒子了,怪想的,也不知道你娘把我兒子養的咋樣,要是餓到我兒子,我可不依,我可是交了伙食費的,到時候別怪我找你娘算賬。”
她做的夢挺美,結果到了李家村,她們卻連老李家的院門都沒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