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富文咳嗽了一聲,站起身說道:“我家裡還有點事,那我就先走了,嗯……明天見吧。”他沒有把握今天會不挨針扎,所以還是很保守的說了宣告天見。
他跟著李媛思的腳步,晃晃悠悠的也從校園裡走了出來,邊走邊觀察後面或者說是周圍有沒有人注意到他,確定沒有人跟著,他這才溜溜達達的來到磚廠,然後熟門熟路的走了進去。
媛思正蹲在地上,端著一個很大的飯碗,地上擺著兩盆還冒著熱氣的肉菜,正在大快朵頤呢。
肖富文瞅著那兩盆菜沉思,他看這丫頭吃了好多天了,這兩個盆子裡面的菜到是換過兩次,不過不管怎麼換都是肉菜,足以看著這丫頭對肉有多麼的情有獨鍾。
“我哥昨天回家來了。”
媛思沒頭沒腦的這句話把肖富文的思緒拉了回來。
“嗯?”沒聽明白,你哥回來跟我說什麼。
不過隨即他就想起來自己打聽回來的事了,她哥幾年前去當兵了。
“這下你應該是能相信我了吧。”看來她哥很不幸的被裁下來了。
媛思是信了,不過中午這頓扎照例沒落下。實在是這人太煩人了,可能是實際年齡大,所以這個墨跡啊,給他點好臉後,這嘴就嘚吧嘚吧個沒完。他自從知道自己的重生身份被承認了之後,就覺得自己揚眉吐氣了一般,從他現在的家庭情況一直說到未來五十年後的計劃,你說說那都是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心裡清楚就行唄,非要跟我說幹啥,我又不是你媽。
所以在肖富文在她面前不停歇的說了十分鐘後,她毫不猶豫的再次拿出蜂針,狠狠的給了他一下,然後世界就安靜了,她能繼續安靜的吃飯了。
肖富文在陷入黑暗的那一刻是驚愕的,不是都相信他了嗎,怎麼還能像他下毒手呢?再說他以為自己暢所欲言的跟她聊了這麼長時間,他們已經是朋友了呢,怎麼轉眼間她就又發飆了呢。就算不是朋友,不是都收了他當小弟嗎,他能不能要求有點小弟的待遇。
不提肖富文在磚廠裡繼續昏睡的事,再說媛思,下午上完兩節課就揹著書包回家去了,等她去割完草送到牛棚去的時候,就看到李暮寶只穿著軍綠色的褲子,上身已經換了一件破衣服,正拿著一個鐵鍁在那幫著老太太乾活呢。
“四兒,回來了,趕緊的過來,渴了吧,進屋喝點水去,我剛晾的,現在正好溫著能下嘴。”老太太老遠就看到自己閨女了,等人來到跟前,先是伸手把她背上的揹簍給接了過來,然後就推著孩子進屋休息去。
媛思也沒推拒,反正稱重也有人,幹活也有人,好像這裡還真的用不到她了,於是她心安理得的跟著老太太一起進了牛棚。
端起老太太給晾的白開水,剛剛喝了幾口,老太太這邊就開始交代了起來。
“一會兒咱娘倆一起回家做飯去,今天多做點好吃的,我張羅著想請你大爺一家過來吃頓飯。”說道這個老太太臉上也有了笑容。
“今天你大爺跟著你哥出去跑了一天,累壞了,也麻煩人家不少,我尋思正好你哥也回來了,就張羅一桌好菜好飯招待你大爺家吃一頓,也算是表表咱們的心意。”
媛思點頭,做飯沒問題,做好吃的她更高興了。
嚥下嘴裡的水,趕緊的開始琢磨:“家裡好像新鮮肉就剩一小塊了,要不我在讓我師傅送點來吧。”那一小塊肉也就一斤多不到二斤,大爺家人數可是不少,這以多口子就吃那麼點肉,估計一人分個一兩塊就沒了,她可是吃不飽的。
媛思聽老太太說要請客,心裡就琢磨了琢磨家裡的存貨還有啥,不行就讓她“師傅”給送點來。
“那也行,你大爺家人多,孩子多,要是做的少了,到時候不好看。”老太太也在想著家裡都還有啥了,“你師傅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