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從我嘴裡轉移到耳後逐漸向下,我忽然意識到一個被我長久忽略的可悲事實——雖然老子不喜歡男人,小王爺的殼子喜歡。
小王爺的殼子不受老子控制興奮而熱烈地反應了。
我懸崖口上剎車一把推開裴其宣,胡亂抓件衣服一套,一頭撞出房門,走廊上先狠甩了自己兩嘴巴。
蘇家的金魚池應該在第二層園子中央。
我運氣發足,一頭撞上一個人。小順捂著腦袋齜牙咧嘴無比欣喜地望著我:“王爺,你可醒了!奴才在門外從下午守到半夜可算盼到你醒了!”
我還沒來得及繞道,小奴才立刻一疊聲的嚷起來:“王爺醒了!!快!小全!快去小候爺跟蘇公子那裡通報!王爺醒了!!!”
我深呼吸,繞過小順,剛開跑五六步小順在我身後一疊聲地嚷:“王爺王爺你哪去。”
我怒吼:“王爺我內急,茅房!”
小順拎著燈籠在我身後三跑一喘:“王爺,您可等等奴才~廂房~廂房後的山牆那裡不就有個茅房麼~~王爺慢些兒,等奴才打燈籠伺候您出恭,晚上茅房裡黑……”
二層園子,金魚池,我一個躍勢,撲通一聲。痛快!觀音姐姐,終於漸漸敗火了。
小順一聲殺豬般哀號:“不好了!來人啊!!王爺跳湖了!!”
漆黑的夜幕中,一道白影掠過小順,平地拔起,一個餓鷹撲食勢,憑空拎住我的領口,從金魚池甩到地上。
符卿書的輕功確實不錯。
我掙扎從地上爬起來,敘述事實:“金魚池的水頂多到我大腿,洗澡都嫌淺。”
符小侯冷笑。符卿書的愛好是沒話說就冷笑,與我沒話說就乾笑一樣。
符小侯冷笑後我乾笑:“我是想大家下午為我擔驚受怕到半夜辛苦了,想到池子裡撈兩條魚燉湯給諸位補一補。”
一天進了兩次水,去了暑氣。第二天我神清氣爽踱出房門,想跟高伯問個上午好。繞了兩圈沒見到人,倒是在迴廊上碰見了蘇公子。
蘇衍之說正是來找我的,找我的原因我也能猜出個七八。
果然,進了房關了門,蘇衍之對我深深一揖:“昨天高伯莽撞,馬公子若怪,只怪到衍之頭上。”
我扶住蘇衍之無比誠懇地道:“蘇公子這樣說我馬小東可當不起。高伯他是一片忠義,情有可原。大家自家人還說什麼外話。倒是我覺得對不住蘇公子你,只顧著求你幫忙別讓我穿幫,忘了徽州是你老家,讓你……”
蘇衍之道:“馬兄這樣說倒叫衍之不好開口了。這次能得回來一趟足矣,變故也不是今日,該淡的早淡了。”
一雙眼望著我臉上,忽然一笑:“大家既然自家人,何必說外話。”
高伯潛逃了。
與蘇公子攀談後我找符卿書蹭早飯,符小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