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書的又扯了段薛仁貴,聽到我內急,太陽還挺高。行了方便老子沒奈何回到王府,沒見到衍之也沒看見裴其宣,其他公子也估計各有事情,只有小順小全接著我,還十分有良心地問:“王爺您哪裡吃酒去了,可把奴才們急壞了。”小順打水擰了手巾把子我擦臉,說;“王爺吃些茶去睡一睡罷。”我琢磨著現下也只有睡覺可做,就到房裡小睡了一睡。還是睡覺的日子最好打發,睜眼就是天黑。
天黑了,也看見人了。我踱進小廳,裴其宣與蘇衍之都在,還有九公子跟十三公子。裴其宣打著呵欠對我笑了一笑,蘇衍之道:“禮單大概擬了出來,再拿來看看?”我說:“罷了,就這麼辦罷。”四下再看了一看,尋不出什麼話來說,只憋出了一絲笑道:“晚飯諸位先吃罷,我今晚上不餓。”
裴其宣皺著眉尖看了看我:“可是下午喝多了酒心裡鬧?”蘇衍之也道:“不然讓廚房單熬碗白粥。”我把臉上的笑再憋深些,“委實不餓,別來回折騰。我去中庭吹吹風,涼快涼快。”
裴其宣在我身後緩緩道:“那便添件衣裳,晚上風涼,中庭裡蚊子多。”
入了秋蚊子畢竟少了,我在中庭的小亭子裡對著金魚池坐著,半天只被叮了兩個疙瘩。缺口月亮倒挺亮,金魚池的水皮子都明晃晃的,它亮星星就稀。我一向沒發現這個亭子位置蓋得不錯,臨著金魚池旁邊還有桂花樹。風吹進來涼得恰到好處,中秋節可以風雅一把來這裡啃月餅。算起來中秋也就是幾天的事情,明月大地照團圓。我看著水面上起伏盪漾的缺口月亮,忽然就想到一個不該想的人。
老子居然,想燕妮了。
也就是兩年前的中秋節,燕妮在人民公園的長凳上問我:“馬小東你愛不愛我?”我立刻明白她這輩子跑不出是我的。一個女人逼你說你愛她的時候,表示她很想和你好下去。老子當時十分配合場景,摟著燕妮把那三個字說了n遍,只說得她涕淚直下靠在我肩頭,從那天后燕妮就是老子的達令。
我對著金魚池小嘆了一口氣,燕妮現在也該過的不錯。這時候回頭想想,當初還真有點身在福中不知福。能有個人讓你痛痛快快把那三個字說出來,其實就是天大的福分。
人往往身在福中不知福,所以先人教導說,知足者常樂。
含著笑意摻著桂花香的聲音被清風輕輕送過來:“敢情是成天看蘇衍之參禪,方才到這裡學入定了。”我轉回頭,看見來人的笑眼:“吃飽了撐的沒事幹,找個消遣。”
那一雙笑眼彎得更深了些:“哦?都悟出些什麼來了?”挨著我的肩膀坐下,“說來我聽聽?”
我伸手摟過纖削的雙肩,迎著那一雙眼狠狠把嘴壓過去。桂花香正濃,酒在樽中只需醉。
懷中的身子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