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麼!一大老爺們,誰被人當成女人給那個啥了,不管有遂沒遂,一輩子心理的陰影絕對抹不掉。汪瑞越笑越淒厲,聽得我心裡越來越不是味兒。我把椅子再拖近一點:“汪,那個汪公子,我知道,以前柴容乾的事情活該天打五雷轟。我告訴你,以前的柴容已經被你勒死了。你為民除害也為自己報仇了。從今天開始,你看見的是個新的柴容。咱男子漢大丈夫,過去的都過去,從今後抬頭挺胸,又是一條好漢!”
汪瑞漸漸停住笑,抬頭看我:“柴狗!你用不著惺惺作態。我汪家滿門性命在你手裡,如今只得任你擺佈。有種你放了我全家,要殺要剮衝我一個人來!”
我被汪壯士搞的頭大,一時半會根本說不通。做大俠,不單要胸襟,更要耐心。我嘆口氣起身,走到床邊。汪瑞冷笑一聲,閉上眼。準備慷慨就義。我扳過汪壯士的身子,汪瑞電打樣的一顫。我看他緊閉雙眼死咬牙關的小模樣,覺得自己真奶奶的像個強暴民女的土匪。
我再嘆口氣,三下五除二,解了汪壯士身上的繩子。汪瑞依舊閉著眼咬著牙關一動不動。我心裡一股火氣噌的冒上來。媽的,老子看起來就那麼像變態麼!把繩子往地下一扔,我卷卷袖子:“汪公子,信不信由你。老子不是以前的變態小王爺柴容,老子今生,只愛美女!你全家在太后手裡扣著,我一時弄不出來。你先將就在這裡住幾天,等太后放了你全家,我立刻放你。老子講話天地良心,你愛信不信!”
我慷慨激昂地講完,轉過身,昂首挺胸,無比瀟灑地走了。
跨出廂房,走出院子,外頭日頭正好。早春太陽光不熱不冷,正適合曬著逛逛。迎面一道迴廊,盡頭是個假山。轉過假山,豁然開闊,眼前居然是大片碧清的湖水。粼粼映著陽光。湖的另一頭是片草地,草地上堆著大大小小奇形怪狀的太湖石。我找了塊石頭坐下,望著湖面,不由得感嘆出聲:“不知道天黑以前能不能摸回去!”
“王爺在自家院子裡,怎麼也迷路了?”
我回頭,對著大石頭後頭繞出來的青衫人哈哈一笑:“蘇公子,好久不見!”
我見了蘇公子,心中分外興奮。正等著要找這個人,沒想到一下子撞在我手裡。我跟蘇公子熱絡地打招呼,蘇公子也還我斯文一禮。
蘇公子還是靈堂裡見面時那副老樣子。不熱不冷不鹹不淡的。不過白袍子換成青衫子,看上去有些墨水味道。比剛才我見的那位娘娘腔的汪探花,更像個讀書人。
所以我才更感嘆,人哪!哪能看得透?要不是奈何橋上鐵證如山,誰能想到這位文質彬彬的蘇公子,居然是小王爺一十九個男寵的第一人?嘖嘖,可嘆啊!
蘇公子聽見我喊他蘇公子,臉上聲色不動水波不興:“王爺今天可大安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