較,一切好辦。”
皇帝坐在龍椅上:“繼續。”
我抬起頭:“皇姨也不用追了,讓她跟相好去過小日子。皇姨不過是個名號。只要國丈說皇姨暴病身亡了,完事大吉。”
皇帝摸摸鬍子:“你的意思是要國丈別把皇姨的事情聲張,只要說她暴斃瞞住天下人跟太后,一切都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我諂媚一笑:“皇上英明!”媽的,怎麼這麼像古裝片裡太監的臺詞!
皇帝很配戲的點頭:“不錯。倒是個辦法。”我剛暗爽,皇帝話鋒一轉:“只是,還不夠周詳。”
怎麼不夠周詳?皇帝摸著鬍子,望著我,忽然笑了:“國丈一直都為國為民鞠躬盡瘁,大把年紀也挺不容易的。周家又是皇后的孃家,朕想好歹賞個體面恩典。”
我乾笑:“皇兄不然您慢慢琢磨體面怎麼給,臣弟先告退了。”
皇帝鬍子底下露出白牙:“先別急,朕的恩典少了你可不成。且給朕聽明白,怎麼著小皇姨都是你的王妃,活的死的,你都得把她娶了!”
——
天將下午,我坐著小轎子回到王府,進了正廳,一拍桌子:“來人!”
一堆人原本就在我後頭跟著,呼啦啦一字排開垂手而立,我大馬金刀往椅子上一坐:“忠叔呢?把忠叔叫來!”
五六個人應聲,簇擁著誠惶誠恐的忠叔在我面前立定。我掂著茶碗一揮手:“從今天開始辦些紅燈籠之類的把王府裝修裝修,王爺我要娶老婆!”
一群人呆滯了兩秒鐘,齊刷刷地一打千:“恭喜王爺,賀喜王爺。”忠叔的反應慢,聲音比別人晚了三拍,成個不大不小的重唱式小混音。
我哼一聲:“恭喜個頭!媽的,想想就窩火!”
下人再次呆滯,然後沒有應聲。我灌了兩口茶消消火氣,然後問:“蘇公子呢?”
小順應聲:“在書房教十六公子練字呢。”
我到了書房,兜頭問蘇衍之:“王府的帳目都在你手裡罷。”蘇衍之放下筆,華英雄蹭到我身邊,抬起亮晶晶的眼。
我悲壯地說:“從帳上多撥點錢採買聘禮,明天去國丈府下聘!”
蘇衍之皺起眉毛:“王爺當真要娶皇姨?”華英雄的小臉慢慢掛下來。
我說:“上頭有聖旨,沒辦法只有娶。明天下聘,大後天過門!”ooxx的,娶個牌位還要三媒六聘大操大辦!
晚上吃大鍋飯的時候,只有我跟汪探花吃的勇猛。其他一十九位弟兄意思的露了一下臉,然後都說沒胃口。
我用筷子搗桌子:“各位,人是鐵飯是鋼,還有重要的事情等著大家去做,晚飯不能忽視。吃飽了蘇公子草擬個名單,各位幫忙把請柬寫出來。小順你收拾張大桌子,鋪塊紅佈擺在內廳裡,留著擺放王妃!”
小順小心翼翼地問我:“要不要在主廂收拾間精緻的廂房?”我含著筷子:“廂房?x的,一塊木頭,給它個大桌子不錯了!”
一十九位公子們抖擻起精神,很合作地吃完了飯。
帖子下了,聘禮下了。
於是我結婚了。
從一個英俊有錢年輕顯赫的鑽石級王老五搖身變成了英俊有錢年輕顯赫的已婚男人。
一塊頂著紅布的牌位坐著大花轎進了王府,周家的送親隊伍左耳朵一朵紅花右耳朵一朵白花相映生輝。我胸前綁著一朵無比傻x的大紅花跟它拜了天地。牌位蹲在內廳的大桌子上,初一十五節假慶典由劉嫂給它撣撣灰塵,意思根香火。
下聘花了十萬銀子,心疼的我直哆嗦。蘇公子摟著帳冊笑的雲淡風清:“十萬兩是本錢,皇姨的嫁妝少說也有十五萬兩。皇上跟太后的賞賜,外加幾位王爺大小官員的賀禮。淨賺不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