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他喝茶磕瓜子吃茶點。見狀一揚手,一塊松子卷酥直射過來,正中陳老教頭後背的某處穴位。老爺子頓時變成木雕泥塑,動也不動。仁王爺方才踱過來,一揮袖子,把老爺子扇出一丈開外:“姑且念你年老且有戰功的份上,今天饒了你。傷了泰王爺的千金貴體,三千個頭也不夠砍!”
陳老教頭撞在地上撞開了穴位,我同仁王說情叫兩個下人扶他出府。看著仁王一肚子火氣升上來:“三哥你忒不夠意思!自家功夫那麼高,不指點兄弟兩下還給我推薦個草包!”仁王爺笑的老奸巨滑:“都教了你,我吃什麼,況且天下哪有白教的道理。我替你舉薦陳教頭,你還欠三哥我一頓舉薦酒哩。”孃的!
我的右肩膀紫了一大塊,拿跌打酒揉了幾天才好。更要命的是,裴若水,在我建議下改回名字叫裴其宣的裴公子,說感謝我替他擋棍子,每天晚上親自幫我揉肩膀。揉的我小心肝亂顫,給華英雄講故事講的七零八落的。
為了讓祖國的幼苗走上光明大道,我每天晚上都給華英雄講英雄故事在潛移默化中端正其思想。這項工程進行的十分順利。華英雄傻的徹底,三打白骨精這種爛段子老子三歲就膩了,他十三了居然聽的津津有味幾乎走火入魔。我單號講西遊記雙號講水滸,華英雄開始有些畏懼,縮在椅子裡不敢抬頭;現在每天晚上目光炯炯聽到半夜,才戀戀不捨的離開。
本來小日子可以滋潤地進行下去,如果不是出了一檔子破事。
這檔子破事真是天上掉下來的災難。源頭是符卿書。
我再次碰見姓符的小子是在京城最大的酒樓裡頭。當時我正在品嚐酒樓的天字招牌菜水晶蹄膀。符公子有趣的很,見了我明明是不大樂意的皺皺眉毛,非要講個禮數週全過來跟我打聲招呼。
我打個哈哈應付了一句符公子你好,低頭繼續圍剿蹄膀。符公子旁邊一個很拽的跟班不樂意了:“這位公子怎麼這樣跟我家少爺說話?”
我從蹄膀上挪開眼看看他,符卿書呵斥了一聲不得無禮。跟班小哥底下又來了一句:“你知道我們家少爺是誰麼?”
我樂了,“你家少爺叫符卿書,我知道。”跟班小哥用掂量一棵白菜的眼光掂量我:“公子你剛來京城罷?”我低頭看看蹄膀。是不是我剛才啃的太財迷了,小跟班瞧出了我的窮酸相?
小跟班鼻子裡出了一口氣:“公子就算是外地來的,不該不曉得我家小侯爺的身份。天底下哪個不知道安國侯符家?”
歐,怪不得一個跟班都如此騷包,原來符卿書是個小侯爺。乖乖,你可知道老子我現在是小王爺,比你高出兩層哩。我冷笑:“姓符的安國侯在下孤陋寡聞,不曉得。只聽說符裡集的燒雞不錯。”符卿書綠了臉,呵退小跟班,“下人沒有見識,馬公子見諒。”
我寬宏大量地表示沒有關係。小跟班惟恐小侯爺在市井堆裡沾染了汙穢氣,低聲道:“少爺還是趕緊回去罷,表小姐撞天婚的吉時快到了。”我埋頭在蹄膀上豎起耳朵,撞天婚?
符卿書拱拱手與我作別,我呲牙一笑:“符公子的表妹要拋繡球招親?這事情可有趣的緊。”符小侯爺撇撇嘴,小跟班立刻接腔:“我們表小姐是什麼人物!說是撞天婚,永昌門繡樓跟前昨天晚上開始清道。除了京城的王孫公子,上不得檯面得哪個能靠近半步?”
我靠!當真拽到你姥姥家去了。我的鬥志一下給激發出來,老子倒要看看,符小侯的表妹是圓的還是扁的,有誰敢不讓我靠近半步。
符卿書前腳走我後腳抹嘴付帳,大搖大擺殺到永昌門。果然有幾個家丁把關,但被老子的氣派跟凌厲的眼神震住,欲攔又止地放我過了。
樓底下清一色錦袍玉帶的公子哥兒,我在人堆中殺出一條血路想看看拋繡球的妞兒姿色如何,到了繡樓下抬頭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