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師,“你跟他說吧,就是這個人幫你們租的車。”
“喂,你是誰啊?”宋老師狐疑地問。
張盛硬著頭皮說:“我是宋暖的朋友。”
“朋友?什麼朋友?”宋老師不依不饒,“算了,我跟你說不著,我找宋暖。”說完啪的把電話掛了,把手機扔給司機,“師傅,剛才對不起您了,不過我們不認識什麼叫張盛的,我們也沒訂什麼五星級大酒店,咱們橋歸橋路歸路,再見!”說完,拉著宋暖媽就上了輛計程車,“走,去大東海鹿嶺路口。”
宋暖媽上了車還在嘀咕:“要先講價的!宋暖說的。”
“別囉嗦,我正要找她算賬呢!”宋老師氣沖沖的瘋狂撥打女兒宿舍的電話。
宋暖終於受不了,抖抖索索的下床接電話了。
“宋暖!一個叫張盛的你認識吧,他是什麼人,你們什麼關係?”宋老師相當火大。
“張盛,他是我一個朋友啊,怎麼啦?”宋暖被問懵了。
“哼,朋友?什麼朋友這麼闊氣,花九千塊錢給你爸租輛汽車……”宋老師噼裡啪啦把宋暖訓了一通,最後義正詞嚴地說:“宋暖,你是不是在談戀愛?談戀愛為什麼不讓我們家長知道?你是不是想遊戲人生玩弄感情,我告訴你,毛主席說過,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都是耍流氓!那小子是不是對你耍流氓了?”
宋暖哭笑不得的掛了電話,手機又來了簡訊,是張盛發來的:“對不起,我策劃的驚喜海南遊以失敗告終。”
47
重新回到床上,黑暗中,宋暖聽見周格格翻了個身,她知道她沒睡著,宋暖突然很想跟她說說話。
“睡了嗎?”她小聲問。
周格格沒吭聲。
宋暖輕輕嘆了口氣,她覺得自己和周格格的關係,似乎在漸行漸遠。可就在一個月前,她們還興高采烈的一起去逛街,一起去面試,一起分吃一碗酸辣粉,在繁華的上海街頭,牽著手肆無忌憚的大笑。那時候,兩人約定,畢業後合租一套房子;誰先找到工作,就請另一個人吃飯;誰先出嫁,另一個人就是伴娘;誰先生孩子,另一個人就是乾媽……
正想著,調成靜音的手機又閃爍了起來,宋暖以為又是張盛,沒想到卻是郝敏發來的簡訊息:答謝會需要邀請一些潛力客戶,銷售部讓我們配合,明天早點來公司。
宋暖看看錶,此時是凌晨的兩點半,她覺得很心驚:是不是以後自己也要像郝敏那樣?在上海混了那麼久不買房子說不過去,買了房子日日起早貪黑把寶貴的睡覺時間奉獻給了城市的交通事業,為了還貸款不敢生病不敢失業不敢要孩子,深更半夜還想著明天的活……這過的什麼日子?比過去舊社會周扒皮家的長工還不如,人家長工好歹聽見雞叫才起來幹活呢,人家幹活就是幹活,睡覺就是睡覺,老闆使壞不讓夥計睡好覺,夥計還能設下圈套把老闆痛揍一通,咱敢嗎?
就這麼胡思亂想了很久,等終於有點睡意的時候,天已經有些亮了,如果是上課,宋暖鐵定選擇翹課狂睡一個回籠覺。可是她現在給人家打工,老闆不是老師,再寬厚的老闆也不能容忍手下沒理由的翹班,更何況還是實習生!經過艱難的思想鬥爭,宋暖還是決定起床,早點去公司吧,早點走還不堵車。
洗漱的時候,周格格迷迷糊糊問了一句,“幾點了?”
“六點十分。今天一起走嗎?”
“不了,我再睡會,你們昨天折騰的我都沒睡好。”格格的聲音有點抱怨。
“那好,我先走了。”宋暖輕手輕腳的開啟門,在門邊站了片刻,想回頭跟格格說聲抱歉,可轉念一想又覺得是不是太生分了,終於還是什麼都沒說,攏了攏外套,上班去了。
出了宿舍樓,居然又看見那輛熟悉的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