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喜歡上他了?”
“什麼啊?誰能喜歡他呀?就他那德興的,哪有一點兒好,還不如你十分之一呢,倒找我都不幹。”
丁邵還記得謝瑞涵剛去德國那會兒,時常打長途回來訴苦,後來有一次給丁邵打電話的時候謝瑞涵就說“王家行住你那兒吧?讓他接電話!”丁邵把電話遞給王家行,王家行還愣愣的,那會兒都晚上十一點了,謝瑞涵一上來就說“你們寢的人說你搬出去住了?你和丁邵是不是在一塊兒了?”王家行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謝瑞涵從那次之後漸漸的就不怎麼往丁邵家掛電話了,後來,王家行過生日,謝瑞涵在國外寄了塊手錶給他,說是德國手錶工藝蠻好的,是他用打工的錢買的,王家行一直戴著,特別防水,這點丁邵可以證明,因為他趁王這行不在家的時候,把浴缸放滿了水試過,那手錶躺在浴缸底二個多點兒,走針一分都不差。
後來錶鏈被丁邵玩壞了,王家行跟他大吵一架,丁邵是看著那表礙眼,非說要研究研究德國工藝,等他研究完了,不但沒研究明白,還把錶鏈弄壞了,王家行說他是故意的,為這,還生了半個月的氣。王家行說謝瑞涵在國外不容易,半工半讀的挺累,得多少個月的錢才能掙塊表,啊?當時丁邵還有點兒內疚,現在想想,真是,怎麼沒把錶盤都砸了?不要臉的王家行,吃我的、住我的、穿我的、戴我的,睡我的床、蓋我的被,在我身下high得不得了,翻臉就不認人,總想著要釣謝瑞涵,整個一白眼狼。是誰敞開腿任予任求的?是誰纏上我的後腰不讓我退出去的?媽的,王家行,你也太沒良心了。
王家行擦乾了頭髮,換上乾淨的大背心和褲頭,對著鏡子練習一下表情,做了幾個深呼,終於如臨大敵般的開啟拉門,走出衛生間。
回到屋裡,見丁邵已經關了電腦,躺在床上直運氣,屋裡靜得一點兒聲都沒有,王家行放緩聲音說“丁邵,咱們好好談談吧。”丁邵上下打量他一下,王家行已經好幾天沒穿“工作服”了,自從那天之後不但不讓他碰,晚上也經常是大背心大褲頭的穿著,這麼熱的天,丁邵早就光膀子了,呵,這才想起來,王家行是防著他呢,說什麼?不是想說從今以後老死不相往來?
王家行被丁邵瞅得渾身不自在,不知道是被丁邵欺負得太厲害了還是丁邵本身就有一種壓迫的氣勢,王家行打心裡怕丁邵,被丁邵打過的經驗被煽得臉腫了好幾天的記憶都像被啟用了一樣,擠滿了王家行的腦細胞,剛才斟酌好的詞兒,馬上就變成嗑嗑巴巴,說出來特別沒有力度“丁邵,咱們,這,這麼下去,不是回事兒”“噢?那怎麼辦啊?”丁邵說話的音調聽不出來是喜還是怒,表情看起來也很平靜的,不像怒的樣子,嗯,想必他對自己也是膩了吧?丁邵以前處的幾個女朋友,分手的時候他從不跟人家明說,都是冷處理,冷得讓人家想假裝看不出來他變心都做不到,識趣的女孩不聲不響的就不來往了,不死心的猛打電話,丁邵不聽也不回,漸漸的也淡了,想必丁邵也是想這麼對待自己,讓自己先說出口吧?想到這兒王家行放心的呼了口氣。
丁邵盯著他放鬆的表情,恨得牙直癢癢,一股火直衝腦門。王家行坐到床沿,探過身子,特別誠懇的跟他說話,“丁邵”丁邵整理了一下表情,假做很平靜的點點頭,王家行深呼吸一下終於說“咱們分手吧!”早就料到的,他是想跑,太可惡了“哼,從來就沒交往過,哪裡談的分手?”王家行愣了一下,丁邵是想找茬吵架嗎?看樣子不像,可是他周圍那氣場真是有點兒讓人窒息“丁邵,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成熟點吧!我承認我是想談場戀愛,要不然你對我那麼糟糕,不顧我的意願一直強暴我,還特別不尊重我,對我一點兒都不好”說著說著王家行苦大仇深的勁兒就上來了,閉上眼睛自我冷靜一下,繼續道“我卻還能在你身邊呆這麼久,這說明什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