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三句話就鬧彆扭,我一直護著的人是你,你個沒良心的,為了你我讓他吃了多少苦頭,你還說他壞話,真應該撕爛了你的嘴。就你這破性格的,你說說看,除了我還有誰能擔當,你就作吧。”做勢要撕,陳爽嘻笑著躲開,見丁邵皺眉,趕緊過來扶,“看,抻到了吧?再亂動傷口掙開了可不是什麼好事兒。”
扶著丁邵把枕頭放倒,讓他躺著,搖了搖床邊的把手調整好舒服的位置。丁邵躺在床上想,王家行其實並不想真的想傷他,那刀是自己撞下去的,但是拔刀的時候他那個絕決的勁真的讓人心寒了好久。雖然心寒,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特別明白王家行,在王家行拔走匕首的一剎那,他們心意相通。陳爽憂鬱的看丁邵躺在那兒發愣,削蘋果的心思也沒有了,這男人,看來是真的變心了。兩個人都沒留意曲哲是什麼時候進來的,曲哲咳嗽兩聲,陳爽連忙讓座給曲哲,丁邵笑著跟曲哲打招呼,曲哲也像沒聽見一般和他們閒聊。
晚上跟加莉通電話的時候,曲哲把他聽到的話都說了,告訴加莉,看陳爽跟丁邵這樣,關係挺好的,還像以前那麼膩,丁邵這人一點兒都不靠譜,讓王家行別指望他了。加莉跟王家行說的時候,王家行正看著窗外一動不動,聽到了也像沒聽見一樣,好一會兒才轉過頭跟加莉說“你放心,我心裡有數兒。”
丁邵七天拆線九天就出院了,曲哲問他要不要多歇兩天,丁邵笑著說,“就跟割個闌尾一樣,沒什麼區別,不礙事兒的。”他那天都跟陳爽交待了,他爸的意思是讓他回去,他也想回家了,北京這邊事兒他想了結,見陳爽有些發怔,丁邵解釋,我並不是想結束公司,只是當初建這個公司的初衷和現在的情形已經大不相同了,陳爽不知道他說的“當初”,是指要和某人比翼齊飛的那個當初,還是真的公司發展路線和以前不一樣了,總之丁邵的意思他是明白了,如果沒什麼意外,他們將來也不會有多少交集。
丁邵問陳爽要不要接手公司,如果你想接手公司的話我會留一部分資金給你調動,但是你要還我,我可以不收利息,如果你不想做,我把公司賣給別人,陳爽笑,他當初攆王家行走的時候,抱著他哭的時候,可是說了咱給他錢,往王家行賬號裡打錢的時候他可是一點兒都沒手軟,怎麼對自己連個公司就捨不得,他家裡多有錢陳爽知道,這點兒分手費他不是拿不出來,這麼個公司都捨不得送給他,這丁邵還真對得起他一片心,可是轉念一想,王家行最開始走的時候,可是淨身出戶,又說不上是喜是悲了,心裡五味雜陳。
丁邵出院第二天就直奔節目組,他現在身體不舒服,開不了車,但是急切的想見王家行,一早起來便打車過去,踩著上班時間進的屋,結果沒看見王家行。王家行為除夕特輯做準備,頭一天直接拉著人馬飛到印度去了。丁邵晃了一圈沒什麼意思,便去了王家行家,明明知道里面沒人還是在樓下瞅著窗戶看,看了一會兒發現似乎哪裡不對,大冬天的開什麼窗戶啊?
忍受不時傳來的腹部抽痛,丁邵側著身子往樓上走。上了樓才發現,王家行家裡門戶大開,裝修工人進進出出的,一副忙碌的樣子。丁邵抬腿往裡邁,也沒人攔,都以為他是屋主的朋友來幫忙監工的,進來半天也沒人搭理他。
站在客廳裡丁邵傻了,整個房子的格局都變了,鞋櫃拆了隔斷被打掉了,壁櫥也沒了,原來掛鏡子的位置在牆上砸了個大洞,客廳空蕩蕩一片,地板都被起了下來,牆皮被颳得一塊一塊斑斑駁駁的,這才幾天呀,這屋子就變成這樣了?忽然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這時候一個戴套袖的女人走了過來,乍一見丁邵愣了“您,是哪位啊?”丁邵回頭,不認識,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看樣子不是女主人也是親戚,丁邵勉強的笑了一下問“這房子賣了?”“對啊,賣我了,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