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滿的,四個煙槍中兩個還是酒鬼,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做飯的事兒自然就落在了王家行身上。加莉與劉孜窩在沙發上,雖然開著電視卻並沒有看,兩個人說著悄悄話。加莉準備獨立製作節目,正向劉孜取經學習,劉明洋見她們說得投機,就去看王家行,王家行準備得差不多了,再拌個蔬菜沙拉就齊活,劉明洋站在他身後問“喲,弄得挺像樣嘛!”王家行扭頭衝他笑笑,他現在不怎麼怕後面有人了,準確的說是不怕劉明洋突然出現在身後了。 前段時間,加莉說要自己做欄目,劉明洋半贊助半打折般把一個二十幾萬的馬自達以六萬的低價轉手給了王家行,說在外面做事沒有車不方便。加莉問他,“這車到底開了幾年啊,怎麼這麼便宜?”“快三年了吧?咳,他造得也挺狠的,友情價唄。”“多不好意思啊,”“沒事兒,這是他做為朋友的責任和義務。”王家行知道劉明洋根本沒指望他回報什麼,能這麼親近的做朋友就已經很不容易了。可是長時間的受他照顧,似乎形成了一種習慣,王家行有點依賴劉明洋了,有了事情也願意找他商量。
其實王家行不是沒私心的,說他對劉明洋一點兒想法都沒有,那是自欺欺人,劉明洋對他的照顧與保護總讓他覺得十分溫暖。而且,自從那次受傷後,不知道是人類好了傷疤忘了痛的劣根性,還是本性就是喜歡男人的親近,對安全感的一種渴求。有生理問題需要自己解決的時候,一次次幻著想劉明洋貫穿他才能解放,有一次恍惚間竟然好像幻到了丁邵,嚇得他激出一身冷汗,懊悔得直罵自己有病。也曾試過用火腿或者去皮的黃瓜玩弄後面,可是不管切得多麼纖細,只有一有東西塞進去,後面立刻疼得要命,也不知道是心理恐懼還是生理恐懼,身體已經接受不了任何人了。王家行也設想過去抱別人,卻沒有明確的想抱的人,劉明洋似有若無的騷擾,遞給他電話時順便摸一下手,從他身後趴過去看著電腦螢幕,都讓他覺得既意外又舒服。
劉明洋看了看他正拌著的沙拉,然後盯著王家行微笑的側臉說,“我想吃小番茄。”王家行瞅瞅劉明洋,下意識的伸出右手拿起一個番茄遞到他嘴邊,劉明洋盯著他的眼睛看,張嘴含了進去,王家行臉紅了一下,筷子就在手邊,他沒用,在別人眼中,是不是怎麼看都像是故意的勾引?也難怪劉明洋看他的眼神忽然間特別露骨。王家行愣神的功夫,劉明洋舌尖在他手上捲了一下,然後舔舔嘴角說“真好吃。”
加莉雖然說過不管他,但是偶一抬頭看到兩人在一起那神情,忽然腦中警鈴大響,怎麼忘了他們倆這茬了,現在越看越可疑。王家行雖然從容的坦承過自己的取向,在加莉的追問下也說過和劉明洋並非戀人關係,但是加莉還是私心的想保護一下劉孜,他們沒事最好,有事的話就扼殺掉。假裝起身去廁所的時候,湊到王家行旁邊“呀,做好了?我也要吃。”王家行把玻璃碗託到加莉面前,加莉瞄了瞄他的手說“你餵我。”王家行怔了一下,左手拿起一片菜片塞到她嘴裡,劉明洋正在對面擺筷子,抬頭瞅了瞅王家行,又看看加莉,加莉也看他,兩人相視一笑,都覺得自己佔了微弱優勢。 丁邵再次見到王家行,距離那次在醫院已經過了18個月,一年半,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在一個以捐助為名的慈善晚會上,文藝演出後是餐會。王家行與劉明洋穿梭在人群中既和諧又顯眼,一點都不比在場的明星們差,劉明洋與一個半紅不黑二線歌手說話的時候,王家行閃到了一邊。丁邵遠遠的看著他,王家行確實和以前不同了,修長的身材沒有少年時那麼孱弱卻依然瘦削,穿著一身白西服,頭髮也整理得很時尚,翹起的角度被啫喱抓得像雕塑一樣,渾身散發著優雅的男人氣息。 王家行與一身黑西裝的劉明洋相映成輝,看得丁邵眼睛疼。偏過臉看向一邊,發現陳爽極不舒服的皺眉,丁邵體貼的問他“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