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邵愣愣的瞅瞅陳爽,燦然一笑,摸著他的頭說“你多想了,排骨凍得太硬,一直緩不開,你不是餓了嗎?餓壞了我會心疼的,快吃吧。”溫情脈脈的丁邵說起甜言蜜語來根本就不用打腹稿。看見陳爽為難的挑起麵條一點點的往下嚥,丁邵有點做惡人的感覺,惡人他沒少做,在王家行那兒就是個十足的惡人,把一個油瓶子倒了都不扶的王家行,訓練得起早貪黑的給他洗衣做飯熨褲子,現在想想都覺得怪異,從什麼時候開始變的呢?還記得以前上學的時候,兩個人有一次吵架,王家行是甩上門就走的,那麼大的氣性,一碗麵條就能哄過來了,還真是單純啊。
一個人的時候,丁邵也覺得自己有問題,現在這麼對陳爽不公平,可是誰又對他公平了?這麼多年了,他到底算是個什麼樣的存在,他都弄不明白了。人家劉明洋是英雄救美,他就是土財惡霸,謝瑞涵是兩地相思情有獨鍾,他就是沒心沒肺做賤人的黃世仁,王家行是受盡欺負的小媳婦,陳爽是正大光明的追求愛情,大家都有個奔頭,就他是個遺臭萬年的禍害。越是嫌棄自己,對陳爽就越是好,他已經摺磨跑了一個,不能再把這個摧殘了。
日子過得有點壓抑,陳爽也越來越沒安全感。某一天,丁邵從酒席上回來,陳爽正坐在客廳裡講電話,見丁邵開門,捂著手機說了兩句後才放下,丁邵笑笑,陳爽是故意的,甚至有幾次在他面前特意提起誰誰誰對他怎麼怎麼樣,是想讓自己嫉妒吧?摟著陳爽脖子親了一下,這孩子啊。“這幾天你回來都挺晚的”丁邵理了理陳爽的頭髮,捧著他的臉說“有幾次,我看到,都是同一個男的送他,那是誰啊?”丁邵不怒不驚的問陳爽,陳爽一激靈,原來丁邵一直在留意他,既高興又心情忑忑,前幾天回家吃飯,陳媽媽一邊陳詞老調的暗示丁邵要好好待陳爽,一邊說那個誰前不久回來了,還來咱家。
家長都是這麼心思,自己當成寶的孩子,也希望在別人那兒被好好寵愛,有幾個追求者的孩子,先不問是男是女,多少是值得炫耀的,尤其是那種即便知道有主兒了,也百折不撓的,丁邵當時雲淡風清的笑笑,現在來問陳爽那人是誰,陳爽瞅了瞅丁邵,睜著大眼睛說“發小。”“發小?以前的相好嗎?是在你家衚衕口親嘴的那個?”丁邵微笑著捂著陳爽的耳朵,他耳朵開關真好厚厚實實的,一看就是好命的人,不像王家行,薄薄軟軟的,都說耳根子軟的人沒主意心也軟,誰說王家行沒主意?這不說沒聯絡就一點兒訊息都沒有嘛。
陳爽好半天才知道他說的是哪個,丁邵記性還真好,他還一直記著陳媽媽說過陳爽十四歲在衚衕口跟男孩親嘴被他爸堵到的事兒。“不是,”兩個人靜默了好一會兒,陳爽說“是在公廁門口親嘴來著。”那年兩個情竇初開的小屁孩,走著走著見四周沒人就親上了,也沒留意旁邊是公廁,陳爽他爸正在廁所裡屙屎,無意中掃到後,立馬衝了出來,一手拎著褲子,一手抬起來就煽巴掌。想到這兒,陳爽沒心沒肺的笑一下,見丁邵也正看著他笑,陳爽沉了臉,張嘴要解釋。“咱們分手吧!”“不,丁邵,你知道的,我愛的是你。”陳爽急了,他對那人早沒了心思,一個勁兒解釋就是吃兩頓飯而已,見了見面,看他現在怎麼樣了而已,最愛的還是丁邵啊!丁邵嘆了口氣,撥開陳爽的手,兩手捂了眼睛,“我給你自由,我以前就硬是掰開過一對青梅竹馬,不能再造孽了。”陳爽愣了一會兒,大罵丁邵沒良心,拿拳頭捶他,用腳踢他,順手操起抱枕雜誌撇到他身上,丁邵都像沒反應似的一動不動。陳爽打得累了,揪著丁邵的脖領子“說,你剛才說的都不是真的。”“別沒完沒了,還沒誰這麼打過我呢。”丁邵單手抓上陳爽的手腕把他往沙發上帶“你好好想想吧,我說的是真的。”陳爽連忙抱住丁邵的腰,哭著喊著說不走,丁邵要拉陳爽胳膊,陳爽一點點掰開丁邵的手,抬頭看著丁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