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回到床上,也不穿衣服,扯過被單一蓋,睡覺。看,人啊,若想成心說謊,腦筋轉得比誰都快,而自己,始終是拿來不出手的東西。 “王家行,我是真的想和你做朋友。過去的事忘掉好嗎?”那件事像個插曲一樣,所有的晦暗在第二天一早就消失在陽光中。劉明洋說到做到,是真的特別尊重王家行,身體力行的把他的事都包攬到身上,並且再沒有過越矩的行為。王家行笑,過去,是能說忘就忘的嗎?
他忘不了,丁邵也忘不了。
丁邵最近失眠,吃不好睡不好的,心裡有事人就變得渾渾沌沌的。日子過得有點昏昏噩噩,常常是撿起來這樣忘下那樣,說過一遍的話經常記不得,別人一問還臉臭臭的“啊?”一聲,好像欠他八百吊似的。然後成宿成宿的睡不著覺,經常盯著房角發呆,最後一個好覺的夜晚似乎是某天晚上下雨,聽著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想心事,一直持續到凌晨4點,丁邵瞪著眼睛數數。 那天晚上想的事兒他還記憶猶新,他爸打了個電話,告訴他這兩年在外面也折騰夠了,讓他回家,多學學工程的事兒,買賣早晚要歸他,將來接手也容易些。丁邵翻來覆去的想要不要回去,自己在外面這麼折騰,費了半天勁開個公司為的是什麼?當初想著的事兒和現在的事兒都像亂團麻在腦了裡纏來纏去。回去,學校怎麼樣了?和王家行住的那個房子,他爸也沒功夫管,一直空著,也不知道王家行現在怎麼樣了?當丁邵坐在床沿上望著窗外一坐就是天亮,他終於有點理解王家行為什麼成宿成宿的睡不著了。
陳爽搬過來住,已經有些日子,可能是多了個人,生活習慣也不一樣,離得太近,反而有些彆扭,尤其是丁邵擦地板的時候,感覺陳爽很不自在,其實陳爽挺不願意讓丁邵幹家務的,一大男人在外面呼風喚雨的回了家扎個圍裙怎麼看怎麼彆扭,而且丁邵幹活的時候是一點點的擦一點點的蹭,不象幹活兒像夢遊,一生氣陳爽把那個帶花邊的圍裙給扔了。
丁邵的潔癖受不了一點點灰,陳爽可沒那個耐心一點點的擦,乾脆買了個拖布。丟東西丟上了癮,陳爽把家裡的床單、被罩、拖鞋、手巾全換了。
某一天丁邵開啟大衣櫃,習慣性的去摘領帶,忽然驚覺放置的位置變了,繫上領帶關上門,納悶的看了看,才發現,大衣櫃也換了,原來那款原木的換成了白色磨砂的。什麼時候換的,他竟然沒發現,四處轉了轉,發現家裡改變還挺大的,王家行在這裡生活過的證據一點點的減少,傢俱也換了,床也不是原來那張。
可能是換了床的緣故,怎麼睡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