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圓桌上,半開著窗,嚇了一跳,他可能是怕高度不夠,把臥室裡的圓桌都搬了出來,懸在半空中,似乎隨時都要跳出去一樣,丁邵的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既緊張又怕嚇到他般輕聲的叫“行行,行行。”
王家行眼神迷惘的看著丁邵一步步蹭到身邊,丁邵一把抱住天家行後兩個滾倒在地毯上,丁邵的心嘭嘭直跳,感覺王家行在懷裡嚇得直抖,邊摸著他的頭邊輕聲安慰“不怕,不怕,行行,我們這就走,我們回上海。”
王家行跟著丁邵走的時候,像做賊似的,腳步匆匆又生怕別人看到一般東張西望,但凡遇到看似可疑的人,立刻像受驚的兔子一樣躲到丁邵身後,就這樣他們上了汽車去了機場,在候機室裡,丁邵即便是握著王家行的手也能感受到那頻率極高的震顫。
不可思議,直到回了上海,躺到床上蓋著厚厚的被,王家行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像做了場不真實的噩夢,沒人阻撓沒人攔截,就那麼順利的回來,王家行不停的喊冷,丁邵把家裡能找到的被都找出來壓在床上,摟著王家行窩在裡面,他還是冷。
回到上海一個多月,走在街上,王家行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要不是丁邵時不時接到他爸的電話,解釋賬戶資金莫名其妙的消失,王家行只當自己是在夢裡去了趟香港而已,那些都是夢,不是真的。剛回來那會兒王家行不停的發燒,一直在便血,雖然量不是很大,但是看起來也很驚人,每次都是濃濃的一攤粘稠在那裡,醒目的提醒著自己曾經經歷過的是真實存在。
丁邵帶著王家行去做體檢的時候,王家行為難的拿著單子東奔西跑,樓上樓下的竄,丁邵就坐在的椅子上發呆。王家行知道他鬧心,昨天聽見他爸給他打電話,雖然不知道他爸在說什麼,但是丁邵皺著眉解釋的過程他都聽見了,他爸一再問他賬上的錢是怎麼花的,也一直在訓他,丁邵最後硬梆梆的丟下一句我自己會處理,就算完結了。王家行知道,那是他爸給他開公司的錢,具體多少不清楚,不過數目一定不少,內疚的同時王家行隱約有點放心,幸好丁邵在。
他想問丁邵,到底花了多少錢?可是看他坐在椅子上閉著眼睛緊皺眉頭,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王家行還是吞下了那句話。懷著感激的心情混雜著愛慕的情愫,仔細端詳丁邵的臉,緊咬著下唇去做化驗,多難堪的專案他都能釋懷了,只要有丁邵在身邊,他什麼都不怕。會過去的,這一切都會過去的。
那天早晨丁邵確實是接到了二少的電話,驚得臉煞白,動用了一切能動用的關係,也動用了一切都能動用的錢,能做的不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