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看看!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呢!”謝瑞涵拿起鏡頭翻來覆去的看了半晌,特外行的說“進水挺嚴重的吧?”王家行撇嘴,心想,當然嚴重了,都泡海里了。謝瑞涵把鏡頭又遞給王家行嘀咕道“那就換一個吧,反正也沒多錢!”王家行拿起鏡頭紙輕輕擦拭,聽謝瑞涵這麼說,忽然大聲喊道“那怎麼行?這是你給我買的生日禮物,多可惜呀!再說了,單反呀,怎麼沒多錢啊?”
謝瑞涵亮晶晶一對眸子忽閃忽閃的看著王家行,王家行忽然有點兒被電到了的感覺,海風陣陣吹進屋子帶著鹹味兒,窗臺上抬著兩盆地瓜花開得那叫一個豔,屋外兩棵大樹之間立著個塑膠的海濱渡假宣傳板,被吹得呼啦呼啦直響,王家行心潮澎湃得激動得不行。謝瑞涵坐在床沿上仰臉看王家行,王家行手都哆嗦了,忍不住慢慢的哈下腰,湊到謝瑞涵的嘴邊,謝瑞涵的呼吸就在嘴邊,有一種少年特有的清新還帶著點兒孜然羊肉的味兒,王家行小小聲的說“你吃烤羊肉串啦?怎麼沒叫我呢?”謝瑞涵又掉臉子了,訕訕的說“這不找你來了嗎?”王家行趁謝瑞涵不注意,吧嘰一下親到謝瑞涵的嘴上,就是嘴唇碰著嘴唇也讓他腦子轟一下炸開了,王家行想“親喜歡的人真的不一樣啊,感覺,特別幸福!”
王家行立起身看謝瑞涵還愣愣的,就有點兒尷尬“那個,那什麼,”話說不下去了,他看見謝瑞涵慢慢站起來,彈簧床隨著謝瑞涵起身也吱喳吱喳響,謝瑞涵半閉著眼湊上來,那唇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王家行的小心肝又嘭嘭嘭嘭跳開來,謝瑞涵身上那種特有的汗津津的味道,特別好聞。
忽然門口傳來踢踢踏踏的腳步聲,兩人迅速彈開,黃育友只套了個大褲衩子就晃了進來,看見拆開的相機屍體擺了一窗臺“嘿,你們鼓搗什麼哪?還沒修好啊?”謝瑞涵介面說“可不是嘛,好像壞得挺嚴重的。”黃育友裝明白一樣湊過來看了看,唔了哇啦一通白唬也沒說出來一二三四,最後的總結詞就是,得修。然後看了看謝瑞涵和王家行說“丁邵張羅打麻將呢?怎麼樣?”王家行邊鼓搗相機邊低聲說“我也不會啊,”謝瑞涵湊過去“怕什麼?有我呢!”黃育友說“那成,吃完飯就玩,不過事前說好,指導歸指導,可不興打夥牌啊!”謝瑞涵用手一敦黃育友的肚皮“還吃?你這不剛吃完嗎?再吃你就要成豬了。”扭頭又對王家行說“二姨自己烤的肉串,特別好吃,比北市場那邊兒的新疆肉串味兒都正。”黃育友馬上接話“可不是嘛,這片兒浴場好幾家,就我二姨這兒火,一大半都是被羊肉串給勾過來的。”謝瑞涵拿走王家行手裡的鏡頭放窗臺上,朝黃育友一點下巴“你幫忙收拾收拾,拿鏡頭紙好好擦,別把鏡頭刮壞了啊!我帶他吃肉串去”拉了王家行就跑。
晚上,趁沒人的時候,王家行悄悄的去洗了澡,不知道是光線暗還是鏡子太陳舊了,王家行覺得自己身上的痕跡少了許多,略微放了放心,擰乾手巾依舊搭在脖子上,心情蠻好的晃到室內,只見黃育友歪在床上看一本頁面泛黃的小說,屋子裡四張彈簧床一個落地扇,一臺只能收著四個頻道的21寸彩電正播著新聞聯播,主持人的臉有點兒瓢,黃育友說這臺電視線性拉伸,所以看著人就有點兒變形,白吃白住的誰也不挑,都說蠻好蠻好,王家行盯著電視瞅,直到天氣預報說明天陰有小到中雨,也沒見丁邵和謝瑞涵回來,忍不住問黃育友“他倆呢?”黃育友翻著小說,費力的把粘在一起的下一頁撕開,打著哈欠說“他倆撿貝殼去了,說一會兒就回,怎麼還沒回來呀?”王家行站起來說“那我也看看去,”黃育友說“別介了,你一路痴,大黑天的走丟了怎麼辦,萬一你們走叉了,咱們還得找你去,他倆走挺長時間了,估計一會兒就能回,咱倆擺王八玩吧!”扔了書過來洗麻將,王家行懶洋洋的爬到那張床上和黃育友一起堆麻將牌。
十點二十,丁邵和謝瑞涵腳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