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春花焦急的燈朱佳樂回來,顏姣姣對此一無所知。
如果知道,大機率也只會說一聲蠢貨。
回到地裡跟厲大嫂一起幹活,厲大嫂問她是不是真會看病。
顏姣姣笑著說自己算是個半吊子郎中。
厲大嫂嘆氣:“你要是真懂就好了,可以當衛生員,算全工分呢。不過我聽說,咱們大隊秋收後要送朱知青去培訓,培訓完回來就是衛生員了,這個朱知青的命可真好。”
顏姣姣點頭。
是啊,命真好。
明明她都堵了朱佳樂這條路,沒想到人家拐了個彎繼續走上這條路。
這大概就是命裡註定吧。
只不過,就算是命裡註定,她也要跟朱佳樂槓一槓。
不想聽厲大嫂繼續說朱佳樂,顏姣姣轉移話題問起李杏,想知道她到底什麼病。
說起李杏,厲大嫂神神秘秘的,小聲道:“還能什麼病,不就是不能生養的病?不過她那個婆家也是個不靠譜的,早跟他們說攢點錢帶李杏去縣裡大醫院找大夫好好看看,他們就是不聽,說啥去醫院要脫衣服檢查還是啥,丟人現眼,堅決不讓李杏去。”
說著,不屑的撇撇嘴:“他們家攢點錢都扔給野郎中了,也不知道哪裡打聽來的,今換一個,明換一個,錢都打了水漂,病也沒查出個所以然。”
現在不允許那些野郎中和神婆行醫看病,李杏婆家都是偷偷找人打聽,然後偷偷摸摸去看的,治不好也不敢找人算賬。
說起這事,厲大嫂還想起一件事,那些人開的藥都不是藥,都是些神神叨叨的東西。
有一次她正好過去有事,看到李杏在愁眉苦臉的喝藥,她好奇看了眼,竟然是一碗不知什麼東西燒成灰衝的水,那水裡還有點暗紅,不知道是不是血,當時把她噁心壞了。
顏姣姣跟聽故事一樣聽著,心中唏噓。
就這個治法,李杏能好才怪呢。
“你問這個做啥?”厲大嫂突然好奇地問,“你能治?”
顏姣姣急忙搖頭:“我就是剛才在知青點碰見了,看她臉色很差,就好奇,我可治不了。”
厲大嫂懷疑的看著她:“你要是能治就給她偷偷治治,看著挺可憐的。”
“不能不能,大嫂你可別亂說。”顏姣姣擺擺手,不敢繼續聊這個話題,趕緊悶頭幹活。
有厲大嫂幫忙,顏姣姣這點活半天就幹完了。
別人也不好說她什麼,人家要跟男人去吃國庫糧了,還在乎地裡刨出來的這三瓜倆棗?
顏姣姣回家後吃了點東西就開始看書。
從家裡帶回來這三本書,她第一個看的就是爸爸不讓她看的那本害人的書。
翻看了兩頁她就暗暗咋舌。
要不說得罪誰也別得罪學醫的,想弄傷弄殘弄死一個人的辦法簡直太多了,千奇百怪。
不過,想嘗試的話,手裡得有藥。
山裡就有不少藥材,以前她看到了也不會碰,現在她得開始攢藥材了。
一部分留著自己用,一部分可以拿去賣掉。
既然打算好好過日子,從現在起就得攢錢,過上幾年去城裡買房,十年後或許還能去京城買房呢。
至於爸爸埋在地下那些東西,以後挖出來當傳家寶。
顏姣姣思維跳躍得很快,看著書,腦子卻是古香古色的四合院。
唉,希望能快點有爸爸的訊息,別讓他又走錯路。
下午,顏姣姣正在看書的時候,厲明霄回來了。
他的工作安排好了,就在縣運輸公司排程科,不過領導知道他在部隊什麼車都開過,手裡還有駕駛證,就想讓他跟著車隊熟悉一下工作流程。
顏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