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到是什麼。”他伸手替人開啟車門,“您還是問裴總吧。”
寧川坐上車,還想再追問,被裴跡把話題截住了,“最近有沒有關注黎晟集團的投資新聞?”
“他們要投什麼?”
“要投新星航空,這不是專打你七寸麼?”
“就新星那破航司,白給我都不要。”寧川不以為然,“我之前特意坐他家飛機,半道賣貨賣的人耳朵嗡嗡。”
“下沉市場這麼大,不只是你要坐飛機。”裴跡接過黎匯舟遞過來的資料,眼皮都沒抬,“雖然我認可明泰做高階市場的策略,但不代表下沉市場不能跟你抗衡。”
“那……”
“別這那的,明泰股東有參與的,你知道麼?”
“誰啊?”
裴跡皺眉,將手裡的名單遞給他,“牆腳都挖到門口了,你還瞧不上人家?”
寧川掃了一遍名單,神色終於變得嚴肅了,他轉過臉來問裴跡,“就是他們要‘舉報’我,合著是他們先不仁?那我能不能反過來……”
還沒等他說完,裴跡就哼笑,“不能。”
“為什麼?”
“還為什麼?人家有監督權,又不是你內部董事會成員,只是獨立投資,別說是他們了,就是普通員工要舉報,你也得應著。”
“到底我是總裁,還是他們?”
黎匯舟和趙時忍笑低頭,在同情他們家裴總的同時,一致認為,有為總這麼早退居二線是極其錯誤的決定。
這句疑問,到底是由裴跡問出聲兒了,“有為總,到底為什麼要退居二線?”
寧川道,“這我就不知道了,我爸說,他不喜歡做生意,最近,除了到處旅遊,就是跟那幫老頭打高爾夫,釣魚,下象棋,都過起退休生活了。”
合著全家唯一喜歡做生意的就是寧川了,還是個沒頭腦,一點不擅長。真想不透,這家人到底是怎麼把公司做這麼大的?
不等裴跡說話,寧川又說,“那你幫我想想辦法,接下來到底該怎麼做?”
估計也是真吃虧了,他難得謹慎行棋,沒選擇激進的策略,“負債太高容易崩盤,不打算再融了。”
眾人的視線看向裴跡,唯有黎匯舟提醒道,“我關注到,長泰那邊有風聲傳出來,是關於當初股份變動,寧顏總跟您存在‘利益勾兌’,還有一小波輿論指向這次的事件,是三方的資源交換,咱們也不好參與太深。”
寧川驚訝笑道,“怎麼又套進來一個?……你看我就說吧,裴跡,你早點嫁到我家來,就沒這麼多事兒了。”
裴跡薄唇一抿,雲淡風輕的笑道,“滾一邊兒去。”
“不是,我說真的。”寧川自顧自給人分析道,“你倆就算不能透過婚姻關係共享股份和股權,至少不能是‘利益勾兌’吧,再說了,我小姑貌美如花,能力又強,娶了她還美不死你?”
裴跡道,“你先把你那群小姑父處理明白,再亂點鴛鴦譜吧。”
“你瞧你,小心眼兒。”寧川笑道,“有幾個競爭者而已,你這就怕了?男人嘛,大度一點,坐鎮家中,外面的野花野草,逢場作戲罷了?哪個成功女人不得……”
裴跡抬眸,“再多嘴,我就給你縫上。”
“……”寧川嘁了一聲,“行行行,我不說了行了吧。你還是先處理這一堆爛攤子吧,小心火燒到自己身上。”
裴跡沒再理他,轉而專注審閱手上的材料。等車開到公司,他才道,“幫我約沈總的時間,我要跟他談談。”
“哪個沈總?你不會要跟沈黎求和吧?”
“我說的沈老爺子。”裴跡明顯無奈,“就沈黎這個草包,他說話能有什麼用?他那智商,也就勉強跟你打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