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深秀拽住賀燃的手,往鐘樓跑去。
“啊啊啊啊啊啊!”
二人身邊刮過一陣狂風,姜如珩徹底放棄貴公子人設,尖叫著往鐘樓衝去。
賀燃差點被他撞飛,被白深秀扶住。
賀燃:“他的反應比我想象中還激烈。”
白深秀嘆氣:“習慣就好。”
短短几句話,他們已經被喪屍潮圍住了。
白深秀攬住賀燃的腰用力一勾,喪屍漆黑的指甲險險擦過賀燃的衣角,然後拉開胸包,甩出兩張太陽卡。
藉著太陽卡的作用,他們艱難地從喪屍堆裡扎出來,衝進鐘樓大門。
早已躲在門後的姜如珩迅速鎖上門,貼在門板上緩緩滑落,靈魂出竅狀:“oh y gosh……”
“砰——”一隻喪屍撞上窗玻璃,尖利的指甲撓出刺耳的嗞啦聲,撓得三人雞皮疙瘩全體起立。
姜如珩瞬間嚇得縮排角落,怎麼喊都不肯出來。
白深秀無奈:“先找疫苗!”
鐘樓內部有一處黑色的旋轉樓梯,可以直通樓頂的大鐘。
他們順著樓梯蜿蜒向上。
“從這裡可以看見小洋房。”賀燃驚訝地指著窗外。
鐘樓是羅勒室內遊樂場的最高建築,最上方的窗戶正對著瑪麗亞的白色小洋房。
敲鐘人日復一日地透過這扇小小的視窗觀察外面的世界。直到一日,擁有金子般燦爛頭髮的少女來到小鎮。他生來醜陋骯髒,只敢躲在暗處,觀察她的一舉一動。他看著她坐著馬車出行,他看著她與畫家相戀,看著他們約好一起前往紐約,嫉妒的火焰劇烈燃燒,侵蝕他的理智,最終犯下無法挽回的過錯。
沉悶鐘聲不再響起,小鎮死寂荒蕪。
賀燃將手伸進報時鐘內,指尖觸到一塊冰涼的硬物,用細線掛著,他用力將線扯斷,低頭看向手心的東西——一枚小小的白桔梗胸針。
原本應該是別針的位置鑲嵌著一管綠色溶液,在昏暗的室內熒熒發光。
“胸針你拿著。”
白深秀讓賀燃收好鑰匙,又將包內所有太陽卡都掏了出來數了數,把大部分塞進賀燃手中,“哥的任務就是拼命往前跑。”
賀燃:“你呢?”
白深秀笑了笑,“放心,我會牢牢跟在你身後的。”
鐘樓外的喪屍絲毫沒有散去的意思,姜如珩堅定地縮在角落裡不願出去,他把包裡剩餘的太陽卡交給二人,反正他們贏了也等於自己贏了。
“準備好了嗎?”
賀燃深吸一口氣,用力點頭。
“開門!”
遊戲結束
賀燃與白深秀同時甩出太陽卡,隨即一頭扎進了喪屍堆。
人潮洶湧。
他們衝出門沒多久。
身後的鐘樓傳來高昂的尖叫聲,隨即廣播中機械女音響起:“姜如珩淘汰。”
幾分鐘的時間根本不夠他們擠出喪屍群。
太陽卡以雙倍消耗。
賀燃艱難地擠到人群邊緣,伸手一摸衛衣口袋,心頓時涼了半截,太陽卡僅剩兩張。
背後傳來一股巨大的推力,有人托住他的後背,用力將他推出人群,“走!”
彷彿是進入地下室時的場景重現,但這回賀燃甚至來不及轉頭看一眼白深秀,跌跌撞撞地衝出人群之外。
播報聲再度響起:“白深秀淘汰。”
賀燃用力攥緊最後兩張卡片,拼命向鐵門的方向奔跑。
廣場的另一側,一道敏捷的身影自房屋中竄出,身後跟著烏泱泱的一堆喪屍,景象如同生化危機重現。
也許是因為腿長差距,賀燃比吳瓏的速度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