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
被看的人立刻舉起手,表示不是他喊女人來的,天地良心,他從未透露過關於arrow行程的任何訊息。
賀燃盯著那雙特殊的眼睛看了一會兒,轉頭扯了扯身旁人的袖子,“她該不會……”
“對。”白深秀的臉色稱不上多好看,“我媽。”
賀燃呆住,勉強從腦海記憶體量不多的英文詞彙中擠出一句招呼,“呃您好?”
他女人露出一個禮儀性的微笑,“我能說中文。”
口音聽著有些奇怪,“上車,請你們吃飯。”
姜如珩溜到白深秀身後,推了他一把,衝他使了個眼色。
白深秀不情不願地上了車,其餘眾人跟隨其上。
賀燃正準備往後座走,卻被女人握住手,拉到身邊坐下,“坐這裡。”
相同的瞳色,放在不同的人身上,是兩種截然相反的氣質。她身上有種高高在上的清冷貴氣,目光彷彿能穿透人心。
白媽媽似乎對賀燃很感興趣,一直盯著他瞧。
賀燃被她看得下意識緊張起來。
同樣緊張的還有楊傲天,“請問要去哪兒……吃飯?”
“我們不去。”白深秀打斷他們的交流,“送我們回酒店。”
聞言,女人用頑劣小孩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聽話。”
從小到大,白深秀最煩她這種眼神,正要發火,卻被遞到眼前的邀請函打了個措手不及。
那是一封手工製作的晚宴邀請函,燙金的六邊形切割寶石logo奪人眼球——奢牌阿波利奈爾的標誌。
“阿波利奈爾最近新開了一條配飾系列,算是品牌的新嘗試,同珠寶系列不一樣,配飾線價格不高,正在尋找合適的品牌摯友。”
奢侈品牌代言情況十分複雜,有區域與系列上的細分,而品牌摯友算是所有title中最弱的一種,屬於明星與品牌的初級合作。
成為品牌摯友後,他們的日常活動需要戴著品牌的產品宣傳,他們也能借助品牌光環增加影響力,算是一種互惠互利的合作模式。
“聽說你們剛丟了一個代言。”她彷彿篤定他們會答應,露出一個勢在必得的微笑來,“現在願意跟我去吃飯了嗎?”
項圈
沒有理由拒絕。
作為出道僅僅幾個月的新人,arrow不可能有門路接觸到奢牌,就算是所有奢牌title中最普通的品牌摯友也一樣。
楊傲天一聽立刻雙眼發亮,若不是他正坐在後排,感覺他能當場認白媽媽當他親媽。
去晚宴之前,商務車帶他們去了一傢俬人定製服裝室,換下了身上的運動套裝後,又換了一輛加長版的賓利車。
晚宴的舉辦地點位於塞納河畔的一處遊輪之上,入口處圍了眾多扛著長槍短炮的媒體人。
下車前,白媽媽突然解下帝王綠,圈在賀燃的脖子上。
賀燃一僵,“給我嗎?!”
她拍拍他肩頭,拂去粉塵,“它很適合你。”
他穿了一件不算太正式的黑色西裝,襯衫領口自然微敞,濃郁欲滴的帝王綠自襯衫領口下若隱若現。
這款蛋面翡翠搭配鑽石項鍊的款式更偏向女性化,但他戴起來並不突兀。
年輕男人戴翡翠的不多,這種雍容厚重的顏色能顯得人端莊優雅,卻不夠靈動,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容易壓不住。
賀燃的脖頸線條優美,凸起的鎖骨承載住濃郁的綠色,像是托起船隻的河流,美人如玉,二者交相輝映,厚重的帝王綠不再沉悶,散發出勃勃生機。
這串項鍊絕對該死得貴。
楊傲天緊張地看著賀燃,生怕他把項鍊碰壞了。
額上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