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掀翻了兩排桌椅。
賀燃:“你冷靜點。”
破壞王抬起一張無辜臉蛋,“這樣更快啊。”
行吧,賀燃默默轉頭繼續摸索,在牧師臺前找到一處暗格,導演組良心發現,沒有再設計密碼關卡,暗格裡面有一個木質拉閘。
賀燃順手拉下。
下一秒,暗紅色燈光驟然熄滅。
賀燃!
方才若有若無的鋼琴背景音樂陡然增大,身後傳來機械的移動聲。
賀燃像只被捏住了後勁皮的貓,戳在原地不敢動彈。
“哥?”白深秀的聲音逐漸接近,往他這邊走來。
“別過來,有東西在動!”
背後拂來涼絲絲的風,機械聲還在持續不斷地響起,腦海中冒出恐怖電影中的各種驚悚畫面,總感覺接下來會有什麼東西搭他肩膀。
“嘶——”有人在他跟前不小心被絆了下。
賀燃下意識想往前,卻被一隻溫熱的手握住手臂,鬆軟清新的熟悉氣息撲面而來。
黑暗裡,白深秀磕磕絆絆地來到他跟前,摟住了他,“別怕。”
腦海中的恐怖畫面被熱乎乎的懷抱一掃而空,只剩下白深秀身上的好聞味道繞著他,絲絲縷縷地往他身上鑽。
唇上癢癢的,似乎擦到了白深秀運動服的面料,賀燃不自然地抿了抿,某些記憶重新回籠。
機械聲終於停止,暗紅色的燈光重新亮起。
兩位隨行攝影師對視一眼,迅速抬起鏡頭切近景。
牧師臺前的兩人緊緊相擁,白深秀右手按住賀燃的後腦,幾乎把他整個人扣在懷裡。
察覺到抱著自己的人似乎僵硬了一瞬。
賀燃:“怎麼了?”
他背後有東西?
他正準備回頭,卻被面前的人捧住臉。
“別回頭看。”
賀燃抬眼,視野被白深秀的笑容牢牢佔據著。
“你會嚇到的,哥哥。”
誆人
十字架一劈兩半,牆壁往兩側開啟,露出一條長長的甬道,甬道的兩側列滿了形狀猙獰的浮雕壁畫,掙扎的人形從壁畫中鑽出。
仿若地獄。
就算白深秀圈著他,賀燃回過頭時依然被嚇了一跳。
如果不是和白深秀一塊兒下來,單獨見到這種畫面,他的三魂七魄得少好幾縷。
太惡劣了!根本就是故意嚇人的佈置吧!
離甬道最近的浮雕是個長著羊角的惡魔造型,面部猙獰,半跪著衝甬道外的二人伸長了手臂,像是要拖著他們墜入深淵。
鋼琴聲似乎更大了些。
“等等。”正要邁進甬道的賀燃停下腳步,側耳細聽,“肖邦。”
這是一首關於暗戀的曲子,彼時年輕青澀的肖邦不敢對心儀的女生表達愛意,只敢將心緒編織進鋼琴曲,用琴鍵訴說隱秘而笨拙的喜歡。
賀燃覺得這位男主角的情緒不大對頭,被迫與愛人分離,怎麼會選暗戀的曲子?
羅勒遊樂場的故事線設計得很好,許多小的道具,小的細節,都不是隨意搭配的。一間需要密碼開啟的隱秘地下室,鋼琴曲自然不可能隨便挑選。
白深秀:“有什麼問題嗎?”
賀燃不確定是不是他多心,把想法告訴了白深秀。
年輕人琢磨了下,“先記下,說不定甬道里還有其他線索。”
甬道狹窄,只留出足夠一人通行的距離,白深秀牽住他的手,主動走在前面。
手上傳來的力道驅散了恐懼,甬道兩旁時不時勾住他衣角的浮雕也不再可怕。
沒走多久,白深秀停下腳步。
“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