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燃沉吟了一會兒,開口道:“舞臺,是我們存在意義的載體。”
“哦?”這倒是一個很稀罕的表達,編輯起了興致,“什麼意思。”
賀燃:“偶像是大眾需求的化身,如果有人看到我們在舞臺上表演想到,‘啊,今天好像也有生活下去的力量了’,我們的舞臺就是有意義的。”
“我希望看見我們的人,能把我們當作一處休憩空間,生活中不是會遇到很多疲憊的事嗎?比如考砸了,被老闆罵了,下班後被拉去不喜歡的聚餐。”
“arrow會努力成為這樣一處空間,難過的時候看到我們的舞臺,聽到我們的歌聲,哪怕只有一瞬間,把大家從情緒的泥沼中拉出來一點,哪怕只有一點,我們的存在就是有意義的。
發燒
“存在意義啊……”雜誌編輯不自覺重複了一遍,“很特別的形容。”
“我好像扯遠了。”賀燃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沒關係。”雜誌編輯再次笑了笑,這回的笑容真心多了。他見過各式各樣的偶像團體,大多畫著精緻妝容,腦袋空空,像個提線木偶。原本他以為這幫年輕人只不過是arts集團塞進來的另外幾具提線木偶,沒想到卻能聽到出乎意料的答案。
“行,本次採訪結束了,辛苦各位。”
至此,這趟雜誌拍攝總算徹底收工。
用作置景的道具開始拆卸,四人一路鞠躬,鞠到舒樺跟前,發現他正在檢查剛才的照片。
高大男人抱著胳膊專心致志地盯著螢幕,攝影助理用手肘碰他,他才注意到賀燃等人。
賀燃:“感謝您的關照。”
舒樺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連餘光都沒分給他們一星半點,依舊盯著螢幕。
四人準備轉身離開,舒樺突然開口:“你們還不錯。”
賀燃訝異地轉過頭,高大男人依然是背對他們的姿勢,彷彿剛才那句誇獎只是錯覺。
回到保姆車上,賀燃整個人陷進皮質坐墊中,一根手指都不想動彈。他們已經一天一夜沒睡覺了,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
強撐的那口氣一鬆,被草原上冷風吹過的後遺症逐漸凸顯,賀燃吸吸鼻子,感覺有些呼吸不暢。
“篤篤——”
車窗突然被人敲了敲,賀燃抬頭,瞧見一張熱烈的笑臉。
千千在窗外朝他揮了揮手裡包裝袋,賀燃按下車窗,被小姑娘塞了一大袋速溶薑茶。
“給你們去飛機上泡著喝,驅驅寒。”
賀燃受寵若驚:“謝謝。”
“客氣啥,以後有機會再合作。”千千探頭看著坐在裡側的白深秀,“小朋友也要記得喝哦!”
白深秀回以禮儀性微笑。
千千衝他們招招手,轉身蹦蹦跳跳地走了。
“嗚呼——”吳瓏起鬨,“桃花債呦。”
立刻被白深秀自椅後蹬了一腳,“瞎說什麼。”
“開個玩笑麼。”
“你想讓賀哥剛出道就惹上緋聞嗎?”
楊傲天點頭,“小白說得對,以後在外面,不該說的話千萬別說。”
指不定被傳成什麼樣子。
吳瓏悻悻閉嘴,不敢再說話。
姜如珩打了個哈欠,“明後天沒行程吧,我困得想死。”
“不,你不想。”楊傲天和善微笑,“各位新人們,剛出道怎麼能想著休息呢,arts給你們安排了一檔室外綜藝,後天凌晨開始錄製。”
“啊???”
“今晚回去好好睡一覺,後天就沒得睡了啊,凌晨一點出發。”
姜如珩哀嚎一聲,“沒人跟我說過當偶像會這麼累啊!”
“晚了,你已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