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兩眼冒精光,用力點頭。
吳瓏繼續稱讚:“夠男人!夠味兒!”
千千:“……”
小姑娘激動的表情瞬間消失,無語地看了他一眼。
吳瓏
他說得哪裡不對嗎?
拍攝結束,楊傲天連忙指揮助理們拎著衣服給快凍僵的兩人裹上。賀燃的四肢關節被凍得通紅,披上外套後才開始回溫。白深秀從助理手中接過灌滿熱水的紙杯,塞到他手心。
吳瓏和姜如珩的組合拍攝地點選定在更遠處的山坡上,攝影助理收拾道具,準備開始重新置景。楊傲天讓兩人先回保姆車,她跟著吳瓏與姜如珩去拍攝。
賀燃終於坐進開著暖氣的車廂,舒服地嘆了口氣。
白深秀想去握他的手試溫度,賀燃下意識一縮。
“你躲什麼?”
賀燃搓搓手中的水杯,“沒躲。”
剛才拍攝時白深秀展現出來的氣勢讓他非常不習慣,就好像朝夕相處的寵物兔突然變種成大型肉食動物,朝他齜出雪白利齒。
拍v的時候也是,白深秀偶爾會展露出令他不安的一面,每當這時,整個節奏就會完全掌握在白深秀手中。他不習慣。
白深秀疑惑地盯了他一會兒,突然眯起眼睛,掐住他的手。
賀燃想抽回手,不料臭小子的力道大得驚人,根本抽不動,“放手,我不冷。”
確認他的手已經回溫,白深秀慢慢鬆開桎梏,雪白指骨不肯遠離,與他互相摩梭,“慌什麼?我在關心你。”
說是關心,語氣裡卻帶著調侃,或者說調戲。
猛獸潛伏於黑暗,目光緊緊鎖住獵人的背影,那是看獵物的眼神。
氈房裡劍拔弩張的氣氛似乎延續進了保姆車,神經末梢忠實地將肌膚質感傳回,賀燃驟然擰眉。
白深秀的攻擊感讓他感到不適,他不知哪裡來的一股悶氣,抬眼時含著怒意,“鬆手。”
某種第六感告訴他,不能任由白深秀繼續囂張下去,否則一定會發生他不願意見到的事。
雖然他無法確定這事兒是什麼。
賀燃側頭望向窗外,臉色有些僵硬。
意識到自己好像玩脫了,白深秀眨眨眼,方才的霸道瞬間煙消雲散,連忙伸手去拽他的衣袖,“哥,我跟你開玩笑呢。”
賀燃抽走衣袖,不肯搭理他了。
兩個小時後,吳瓏和姜如珩的拍攝結束,四人轉移陣地去拍攝團體照。
團體照的攝製地點定在棚內,太陽昇起後,溫度開始回升,攝影棚內還開了暖氣,賀燃感覺自己手腳逐漸活泛起來。
四人封面的動作展現比二人要侷限得多,畢竟雜誌版面就這麼大,要將他們的特質清楚地展現出來,所有人必須集中在畫面中間。
造型師給他們重新換了衣服。這次的搭配沒那麼復古,整體偏現代化,只在小細節上強調野性主題。
賀燃換了件黑色鏤空毛衣,但保留了額前的編織長鏈。
白深秀單套一件鬆垮的白襯衫,下身換了棉麻闊腿褲,手裡抱著一束開得熱烈的格桑花,小巧花苞擠擠挨挨地堆簇在枝頭。
姜如珩是駝色長風衣,吳瓏則是深棕的休閒夾克。
空曠的攝影棚中央鋪就一層巨大的白羊絨地毯,邊緣擺滿各式草原特有的植物,細弱莖條與枝葉構成絨綠底色,間或夾雜一株明黃金露梅。地毯只留中央一塊清淨地,他們被要求光腳踏臥於其上,仿若置身野外叢林。
以白深秀為中心,吳瓏與姜如珩一左一右靠在他兩側。賀燃位於最前方,為了不擋住後面三人,他只能半躺在白深秀膝上,二人親密地貼坐在一起。
舒樺連拍幾張都不太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