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調的溫度剛剛好。
身上發懶,賀燃慢慢伸了個懶腰,手摸進被窩的另一側,沒摸到熱度——白深秀大概起來有段時間了。
年輕真好,他忍不住在心裡感慨,深刻感受到了二人體力的差距。
門把手被轉動,白深秀端著方便在床上吃的三明治和新鮮橙汁,從門外探出一顆腦袋,“醒了?”
賀燃眨眨眼,下意識縮排被子,像只逃避現實的倉鼠。
白深秀把杯盤擱在床頭櫃上,聲音裡帶著笑意,“吃飯了哥哥。”
倉鼠拒絕面對被窩外的世界。
床墊一沉,坐在床旁的白深秀拍拍大春捲,把人從被子裡剝出來,“按時吃飯對胃好。”
賀燃的臉頰被蒙出一層淺淡的紅,也不知是熱的還是不好意思。
“看看我啊哥哥。”小兔崽子笑出兩顆兔牙,有點欠又有點可愛。
“好了閉嘴。”被調侃的賀燃忍不住抬眼,掐住他的嘴巴,把他捏成鴨子嘴。
被物理性閉嘴的白深秀討好地把三明治端到他跟前。
“去餐廳吃吧,你怎麼醒這麼早?”賀燃隨手拎起一件t恤套上,準備起身。
平時跑行程,最能賴床的就屬白深秀。
“怕你餓。”他自然地回答,聽從哥哥的意見,把食物重新端回餐桌,盯著賀燃慢慢吃完,十分上道地跑去刷碗。
陽臺的門沒關緊,午後的風從縫隙裡鑽進來,驕陽不遺餘力曬燙大地,將一切虛化成白色,靠近陽臺的那塊地板被曬得發亮。
白深秀洗好碗後,又洗了點瓜果,五顏六色晶瑩剔透地堆滿了透明玻璃碗,送到他面前,又敏銳地注意到他的視線,“要關掉嗎?”
賀燃搖搖頭,“開著吧。”
室內冷氣開得很足,水果的清香隨著氣流湧動,寬大的沙發上,他們擠在小小的一處,手臂與小腿相貼,一人抱著曲譜寫寫畫畫,一人看國外的舞團演出,偶爾貼近互相討論這首歌或者這支舞的風格適不適合當新專輯參考。
對上視線後總忍不住笑,停也停不下。
“笑什麼?”賀燃問他。
“你笑什麼?”白深秀也反問。
然後兩人繼續咯咯傻樂。
沒有親密的舉動,親暱感卻從肢體動作的細節中透出。
所謂幸福,歸根到底,不過是一瞬間、一瞬間持續的積累,如此而已。
午後的時間靜謐流淌,地板上的陽光偏了角度,突然,密碼鎖滴滴作響。
“孩兒們!大哥我回來了!”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大門方向傳來吳瓏咋咋唬唬的聲音,他錄完了新一期的酒綜,風風火火地衝進門,手裡還拎著一瓶贊助商送的紅酒。
貼近的兩人迅速分開。
“錄製比想象中早結束,看我帶回來什麼好東西!晚上咱哥仨喝一杯吧!”吳瓏高舉著酒瓶跑進客廳,瞧見坐得遠遠的兩人,登時愣在原地,“你們……”
白深秀警惕地豎起耳朵:“怎麼了?”
但吳瓏沒搭理他,一臉疑惑地湊近賀燃,視線牢牢鎖住他的寬鬆的領口處。
賀燃先是一頭霧水,隨後意識到什麼,驚恐地瞪大了眼睛,下意識按住領口,看向白深秀。
出於上鏡考慮,白深秀有特別注意沒留痕跡。
但……萬事總有意外,面對哥哥質問的視線,老么心虛地舔了舔唇。
沒想到吳瓏回來這麼早,賀燃隨手套上的這件t恤是平時穿的練習服,領口因為多次洗滌變得寬鬆,鎖骨處的情形一覽無餘。
吳瓏戳著他鎖骨偏下位置的一處紅痕,滿臉疑惑,“這是啥?”
粗神經
“你咋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