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去咬下唇。
白深秀直接把生氣擺在了臉上,小少爺慣來是不願意忍的,“我們是人,不是櫥窗裡的漂亮玩偶。”
是人,就會有欲求與感情。
是人,才能寫出飽含情緒的曲譜與歌詞。
又要他們聲嘶力竭地歌唱愛情,又要他們七情俱滅,五蘊皆空,沒有這樣的道理。
“我知道。”楊傲天無奈地說,“我都知道。”
偶像能否戀愛的話題重新被擺上檯面,這個問題被爭執多年,始終沒有答案。
等會兒還得去趕旅行綜藝的行程,楊傲天怕再說下去讓兩個小孩難過,便催著他們回宿舍收拾行李,然後急急忙忙地給沈星星打電話。
去往機場的路上,兩人肉眼可見得興致不高。
楊傲天揉揉兩隻崽子的後脖頸,安慰道:“目前只有我和沈哥知道,沈哥說了,只要你們別擺到明面上,私底下隨你們。”
自打與楊傲天的那場談話之後,各種幕後花絮物料中,賀燃與白深秀的互動開始明顯減少。
公司有意降低白鶴的影響力。
後期剪輯是一種神奇的手法,咔嚓一頓亂剪,兩人的關係從親密情侶瞬間變成正常隊友,再把其他成員們之間的親密舉動加點進來,另一對高甜cp就此橫空出世。
已經談下來的雙人行程,比如五大刊的雙人封面拍攝和旅行綜藝照常錄著,但未來的雙人行程會被慢慢削減。
刨去睡眠,能以戀人相處的時間被縮減成短短几十分鐘,甚至幾分鐘,同時他們一個得兼顧新專輯的製作,一個要泡練習室編舞,有時候忙起來,小動物似的互相蹭蹭鼻尖,沒力氣做多餘的事,迅速倒在床上摟著沉沉睡去。
牽手擁抱成了奢侈品,接吻也變成了午夜限定,說不難受是不可能的。
時間在忙碌的日程表中轆轆滾過,九月即將來臨,新專輯的迴歸提上流程,照舊由anna負責給他們做新造型。
白深秀換回了黑髮,梳了少見的露額頭造型,左耳被掛上一個流蘇型耳墜,長長地墜在底下,耳墜上的鑽石在燈光下一搖一晃,仿若夜空裡點綴的孤星。
他筆挺地站在化妝鏡前,眉眼散發出鮮活生機,神情稱不上開心。
“不高興啊。”
anna同造型助理出去拿搭配的衣服了,化妝間內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白深秀看向哥哥。
賀燃這次的新發色是蜜糖茶棕色,他的語氣同髮色一樣柔軟,“我們談談吧。”
總有一天
“嗯,一點點。”見到賀燃關心的表情,白深秀的表情逐漸軟化,“但我會處理好的。”
騙人。
其實每次被站在鏡頭後的楊傲天示意分開,不得不鬆開賀燃的手時,他都非常不高興。
鬱悶逐漸累積,他不想展現出不成熟的弟弟模樣,把情緒傾倒給賀燃,畢竟他的哥哥光在趕行程的途中準備專輯就已經足夠辛苦。
白深秀以為自己藏得很好,沒想到還是被看出來了。
賀燃揉揉他的頭髮,黑色順毛讓他看上去像只委屈的小動物,“又不是生疏的關係,跟男朋友說說唄。”
白深秀本來抿著嘴,聽見男朋友三個字,唇角動了動,沒憋住,迅速笑出兩顆兔牙。
好哄極了。
“真的不說?”賀燃作勢要走,下一秒衣角被人扯住了,回頭瞧見一張可憐巴巴的兔子臉。
賀燃覺得好笑,重新走回他身邊,“anna姐馬上就回來了哦。”
言下之意是再不說可就沒機會了。
白深秀攬住他的腰,把腦袋搭在他的肩膀上,“我們明明沒做錯,為什麼他們要說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