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物在圈地盤。
賀燃好笑地睜開眼睛,掐住小動物的臉頰肉,“睡覺。”
“你不親親我嗎?我都親了你這麼多次了。”白深秀抱怨。
“這也要比啊。”賀燃拿他沒轍,支起身子牢牢在他臉頰上蓋了個章,黑暗遮擋住了視線,蓋歪了,親在了鼻子上。
白深秀不滿意,賀燃只好捧住他的臉,牢牢蓋在唇上。
“可以睡了吧?”
白深秀終於消停了。
心口彷彿被結結實實的愛意填滿,賀燃側過身,拍拍大兔子的背,陷入柔軟的夢。
隔日清晨,鬧鐘剛響了兩聲,便被一隻手迅速按掉。
某位白姓起床困難戶的睡眠質量優越,動了兩下,沒醒。
賀燃盡可能地放輕動作,踮著腳下了床,回頭看了看沉睡中的人。
白深秀睡顏乖得要命,長睫毛乖順地垂下,紅潤的唇角微微上揚,掛著笑意,像在做什麼美夢。
賀燃盯著瞧了又瞧,忍不住低頭再次蓋了個章,踮著腳悄悄走到門口。
“哥,你幹嘛呢?”
正做賊似的關門的賀燃動作一僵,咔吧咔吧地轉頭,像個生鏽的機器人。
一身黑色真絲浴袍的姜如珩正舉著他的粉色愛心咖啡杯,一臉疑惑地看著他的動作。
咖啡的香氣嫋嫋飄散在空氣中。
“哈哈。”賀燃尷尬地笑了兩下,“你起得真早。”
“不是起得早,我根本沒睡。”姜如珩晃了晃杯子裡的咖啡,抱怨道:“這家酒店隔音太差了,昨晚老聽到有人說話。”
賀燃:“……”
“不過你為什麼從小白房間出來?”姜如珩突然發現有哪裡不對勁,如果他的記憶沒出錯的話,對面房間的主人應該是白深秀。
賀燃:“……”
他的沉默震耳欲聾。
姜如珩敏銳地嗅出一些苗頭,舉著咖啡杯退後一步,“睡就睡了,挺好,你們繼續睡,我不打擾,不打擾。”
說完迅速關上了門。
好詭異的態度。
賀燃眨眨眼,但擔心再遇上其他人,沒多想便溜回自己的房間。
九點整,楊傲天準時來喊大家起床,“趕緊洗漱收拾一下,一個小時後出發去機場。”
上保姆車時,賀燃先坐在了後排,吳瓏緊隨其後鑽進來,坐到他旁邊,因為慢了一步錯失哥哥身旁位置的白深秀不高興地撇了撇嘴,只好與走在最後姜如珩坐到了前排。
吳瓏從包裡掏出當早餐的小麵包,順手遞給賀燃一個,“咦?你咋上火了?我包裡有黃蓮上清丸你要不?”
“上火?沒有啊。”
“你嘴角都破皮兒了還說沒有。”吳瓏指著他的唇角,那處有塊小小的傷口,滲出點點血絲。
坐在副駕駛的楊傲天耳朵一動,身為經紀人的責任心大起,轉頭著急詢問:“哪兒破皮了?我看看我看看。”
賀燃急忙捂住嘴,“沒事,早上刷牙的時候不小心咬到了。”
“刷牙還能咬破嘴皮子啊?”吳瓏低頭掏隨身小包,找到深處的黃連上清丸,塞到賀燃手裡,“咱可不能諱疾忌醫!上火對嗓子有影響的。”
賀燃假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