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坐下吧,jan,sherry,把衣服都拿過來。”
一男一女兩位化妝師各推來一個小衣架,一邊掛著四套服裝,另一邊掛著各種各樣的配飾。
v的造型策劃案早已做好,anna逐個將衣服在四人身上比對,又稍稍換了兩樣配飾,便讓他們去換衣服。
賀燃被分到的是一件被剪了無數破洞的黑色t恤,穿了和沒穿似得,四處漏風,非常沒有安全感。
吳瓏分到了一件皮質背心,還戴了一頂與背心完全相反季節的毛線帽,帽子上夾著奇怪的銀色回形針。
白深秀的是一件oversize的米色衛衣,袖長蓋住他半個手掌,像只被裹進毯子裡的小動物。姜如珩則是白色的學院風背心搭配襯衫,顏色涇渭分明。
換完衣服後便是化妝。
棚內因為長期不通風打掃,灰塵很多,賀燃感覺鼻尖有股癢意,忍不住伸手去搓,被女化妝師警告地瞪了一眼,只好訕訕地放下手指。
“別動!”視線被走動的人影吸引過去的白深秀,被anna掰回腦袋,彈了下額頭。白深秀不敢動了,任由梳子尖尖的尾部挑他的劉海,“幫我拿一下桌上的定型噴霧,他頭髮太軟了。”
另一邊吳瓏被男化妝師摁在椅子上畫眼線,被戳的眼淚汪汪的。
男化妝師嚷嚷:“不準哭!不準流眼淚!憋回去!”
吳瓏吸鼻子:“別要求不可能的事。”
男化妝師諄諄教導,“你是內雙,五官太淡,必須畫全包眼線和暈染眼影,否則上鏡會像小學生。”
東北大漢吳瓏不幹了,試圖抗議,就被嫌他亂動的男化妝師薅住了後脖頸。
姜如珩輪廓深,稍稍修了修便完工了。導演便讓他先去嘗試走位。
吳瓏耗時最久,由於他的淚腺十分不配合,男化妝師幾度發飆。
等終於畫完,吳瓏睜開眼往鏡子裡一瞧,崩潰地嚷嚷道:“這是什麼啊!”
白深秀湊過來一看,立刻嘲笑:“你竟然畫煙燻妝!”
“我眼睛旁邊是什麼?釘子嗎?!”吳瓏在鏡中注意到白深秀,妝容清淡,重點烘托五官中的淺色眼睛,看上去像只純良可口的小白兔。
“為什麼老么就畫的這麼好看!我也想要anna姐姐給我畫。”
男化妝師白了他一眼,“風格就是老師定的,警告你啊,這個水鑽很麻煩,千萬別碰掉。”
四人的最終形象分別是不良少年賀燃,三好學生白深秀,高冷班長姜如珩,以及……霸道邪魅吳瓏?
“開拍!所有人準備!”
棚內搭建出馬卡龍色的小型建築,年輕人們從黑暗的樓中衝出來,在明黃色塗鴉牆前互相推搡笑鬧,肩膀挨著肩膀,青春陽光的模樣。
棚內主要是舞蹈部分的拍攝。
打板過後,出道曲的電音前奏響起,四人站好隊形,開始隨著節奏跳舞,嚴格踩點,手臂和腰腹的力度施展到極致,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動作極整齊。
他們用最認真的態度在跳這支舞。攝影機被架在滑軌上往前推,逐漸靠近被燈光籠罩的年輕人們。
賀燃腦袋發空,幾乎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腦海裡閃過很多畫面,隨著本能擺動手臂,隨著本能唱歌。
“口型要快!比你們平時唱歌快一點!”導演大聲喊,“很好,非常好!”
“cut——”
賀燃與白深秀停下動作,互相對視,都在對方的眼裡看見晶瑩的光。
拍完棚內的部分,四人又分別被工作人員帶去拍單人或者共同出鏡的外景部分。
白深秀和姜如珩邊騎單車邊唱,鏡頭從兩人中間切換。
吳瓏獨自在小巷行走,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