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為錢的事而發愁。
“我好像有點後悔了。”剛結束練習,吳瓏仰躺在練習室的地板上,擦了一把額上的汗水,“我應該說我喜歡演戲。”
這樣楊傲天至少不用這麼辛苦。
他們實話實說,卻彷彿做錯了事,揹負起本不該屬於他們的負罪感。
“渴望舞臺沒有錯。”賀燃道。
他來來往往見過很多練習生,這些人大多在公司呆了三年以上,從無數次月末評測的淘汰中倖免,一步一步爬上出道班,拼盡體力和熱情去交換鎂光燈照耀的舞臺。
有的練習生從天真熬到年老,直到被公司勸退,也沒能博得一次出道機會。
演員這條路很好很平坦,他們偏偏不喜歡,寧願去走另一條更崎嶇的路。
吳瓏:“我現在去找沈星星說我熱愛演戲,他信嗎?”
“你覺得呢?”白深秀潑冷水,“為什麼非要勉強自己做討厭的事。”
“臭小子少說風涼話!”吳瓏踹了他一腳,“你懂個屁啊,老子今年二十四了!”
吳瓏是三人中年紀最大的,放到任何一家公司都是超齡人員,他也呆過大型公司,後來出道失敗被公司清退,輾轉來得耀光,這裡大概是最後一家願意接收他的公司。
追求夢想沒錯,可還有個道理叫過猶不及。
他的同齡人基本已從大學畢業步入社會,開啟人生下一階段。深夜刷朋友圈看到某某某升職加薪,某某某訂婚結婚,他很難不去對比,不去質問自己,當初當練習生的選擇對不對?
賀燃按照男團的年齡標準,也算踏入“大齡”範疇。
在座唯一年齡以十字打頭的人只有白深秀。
吳瓏忍不住伸手掐了一把他頰邊的松鼠肉,“瞧這膠原蛋白。”
白深秀不爽地側頭避開。
“不過你也快十九歲了吧,別太得瑟,很快也要超齡了知道不!”吳瓏從地上爬起來,勾住他的脖子用力呼嚕軟毛。
“汗別黏我身上。”白深秀不高興地抿嘴,兩頰的松鼠肉愈發明顯,鼓鼓囊囊的,好像含著兩塊糖。
賀燃的視線忍不住往那處飄,指尖又開始微微發癢。
好想掐。
即使知道白深秀是隻披著草食系外皮的狼崽子,賀燃依然忍不住冒出一些危險念頭,就好像他小時候看到路邊可愛的流浪貓狗,明知一定會挨撓,也要伸手去摸一摸。
賀燃收斂心思,接著剛才的話題說道:“情況沒想象中那麼糟。”
語言很蒼白,現實很殘酷。
安慰的好聽話無法解決耀光兜裡空空的問題,因此他的話沒起到任何作用,吳瓏依然蔫頭耷腦的。
賀燃笑了笑,添上一句,“我不是說過嗎,我會作曲。”
一個偶像團體出道說簡單倒也簡單。
當確定好整個團隊的定位和概念後,公司會首先開始製作出道專輯。
專輯又分單曲、迷你、正規專輯等等幾種,區別主要在於歌曲數量。
正規專輯起碼10首歌起步,按照耀光目前的財力,應該會選擇出2-3首歌的單曲專輯或者5-8首歌的迷你專輯。
製作一張專輯並非簡單把幾首歌擺在一塊兒,幾首歌需要統領在同一個主題之下,歌曲的聽感不能有太大差距,每首歌之間漸入和淡出也需要專業的母帶工程師調整,保證切換歌曲足夠自然。
每一個步驟都意味著大量金錢與人力的投入。
專輯概念和策劃尚且能內部解決,但耀光沒有專業的音樂製作人,得用高昂的價格從外面買歌。優秀的音樂製作人通常與大型公司有長期合作關係,有時花錢買也不一定買得到。
偶像團體的立身之本是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