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不敢看秦遇珩的眼睛,心臟似是被割裂。
很痛。
痛到麻木。
白榆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敢將這個事實說出來,事實說出來了,秦遇珩還會如前段時間那般喜歡他嗎?
臥室內是長久的沉默,沉默到白榆快堅持不住。
有些時候沉默便是最好的答案。
白榆苦澀一笑。
也對,自己只是一個鳩佔鵲巢的人,怎麼敢奢求別人對自己的愛。
白榆垂下眼,不敢看秦遇珩的眼睛。
更害怕從裡面看見失望。
白榆剛走到門口,手剛放在門把手上,下一瞬一道不容抗拒的力氣將他緊緊桎梏在門板之上。
秦遇珩粗重的呼吸聲傳來,抱住白榆的手不斷收緊,腦袋埋在白榆脖頸處貪婪地呼吸著。
“榆寶,是你,只有你。”
“榆寶,你不用對我道歉的,我知道是你。”
秦遇珩攔腰抱起白榆,將白榆換個面,正面對著自己。
寬厚的手掌輕輕放在白榆面上摩挲,額頭抵在白榆額頭,啞聲哽咽,“榆寶,我知道是你。”
“你不是任何人,你沒有佔據任何人的身體,你也不是誰的替身,榆寶就是榆寶,是秦遇珩的榆寶。”
白榆錯愕地看著面前的秦遇珩, 不理解秦遇珩為什麼說這樣的話?
什麼叫沒有佔據任何人的身體?
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下一瞬白榆瞳孔驟然放大, 驚愕地不知所措。
秦遇珩溫熱的淚水砸在白榆面上。
很燙的淚水,燙人心肺。
白榆大腦宕機,訥訥地看向秦遇珩。
秦遇珩眼裡氤氳水霧,漆黑如墨的瞳孔中只有白榆的身影。
這個世界很大,花花世界迷人眼睛。
可秦遇珩的眼睛只看得見白榆一個人。
淚水不斷從秦遇珩眼眶落下,秦遇珩撕裂的哽咽聲傳來。“榆寶,我等了你很久。你不是佔據別人身體的小偷,是別人佔據了你。”
“榆寶,是別人佔據你。別人才是小偷。”
秦遇珩小心翼翼地吻在白榆唇上,帶著試探,帶著討好。
“榆寶,你是不是想離開我?我不允許,你別離開我好不好,我等了你這麼長時間,你別離開好不好。”
“沒有你我會瘋的。”
秦遇珩小心翼翼地吻著白榆,就像是在對待易碎的珍寶。
白榆大腦短路還未歸來,伸手試探性地抱住秦遇珩,感受噴灑在脖頸處灼熱的呼吸。
這一瞬白榆是懵的。
為什麼秦遇珩說的話他聽不懂了。
細細碎碎的吻落在白榆脖頸處,白榆恍惚好長一段時間。
好半晌過去,白榆吃痛推開秦遇珩。
眼神是迷茫,面上是不解。
白榆遲疑問道:“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不是替身?什麼叫別人才是小偷?
在這時白榆倏地想起林墨曾說過的話。
‘你這的確定你是穿書的?’
如今這話一直迴盪在腦海中,白榆思考不過來。
秦遇珩將白榆拽回沙發上抱起來,牢牢將人禁錮在懷中。
指尖纏繞白榆的髮絲,腦袋埋在白榆脖頸處一字一句地說道:“小榆,之前的人不是你。”
白榆:?!!
“小榆,我一直知道之前的人不是你。
他不愛我。
小榆,他不像你那般愛我。”
秦遇珩的話越說越哽咽,越說越破碎,他的榆寶最是愛他,在見到那人的第一眼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