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縮在門口輕聲嘆氣,長髮垂落在地上,白榆團巴團巴整理起來自己的頭髮。
出租屋的樓道狹小,白榆縮在門口更顯得可憐。
此時恰好有同棟樓的租戶上來,看見白榆可憐的模樣輕笑一聲,“被趕出來了?”
白榆可憐兮兮點頭,“嗯,被趕出來了。”
“你扮扮可憐說不定就能進去,加油。”
白榆:“謝謝,你是好人。”
租戶的身影消失在樓梯,空間恢復安靜。
白榆怔怔看著面前緊閉的門,晚夏的氣溫依舊很悶熱,汗水打溼衣裳,打溼頭髮。
“阿珩,我好熱,腦袋好暈,你開門好不好。”
出租屋內的秦遇珩腦海經歷天人交戰。
他不知道該不該相信白榆,明明白榆跟他保證了不會離開。
可當自己興沖沖地回到出租屋,卻聽見別人說白榆上了一輛豪車的訊息。
那一瞬間秦遇珩覺得天塌了。
養了這麼多年的花終究還是要離去,自己似乎不是他的選擇。
氣自己沒用,同時也氣白榆欺騙自己。
現在,白榆出現在自己面前,他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更多的是害怕被欺騙。
白榆,騙他的次數太多了。
多得秦遇珩自己都數不清是多少次。
門外安靜很長一段時間,秦遇珩心跳漏了一拍。
難道白榆已經不見了?
他是不是離開了?
秦遇珩心頭慌了,他有絲後悔自己在矯情。
若是自己早點開門白榆是不是不會離開?
離開這裡白榆能去哪裡?
是要跟富豪走嗎?
不要自己?
秦遇珩說不上心裡是什麼滋味,很不好受。
很難過。
頹然身子上前開啟門,下一瞬愣在原地。
門開啟那一剎那,秦遇珩剛好和白榆視線相撞。
一個低垂腦袋,一個仰著腦袋,一切都是那麼剛剛好。
視線碰撞那一瞬,白榆唇角瞬間下扁,伸手低聲呢喃,“抱。”
汗涔涔的美人可憐兮兮地要抱抱,秦遇珩破碎的心再次縫補。
彎腰將白榆抱進懷裡,放在椅子上。
有太多的話想問,最後變為呵斥,“你跟別人走了,為什麼跟別人走!”
聽見訊息那一刻他天都塌了。
白榆心頭一跳,秦遇珩這是沒安全感的表現,是他沒給夠他安全感。
抬手輕輕握住秦遇珩手腕,輕輕晃動,“我沒跟別人走,我只有你。”
頓了頓白榆補充,“只要你。”
秦遇珩比他想象的還要沒有安全感。
儘管是在呵斥白榆,但藏在愛意中的小細節卻更加動人。
出租屋內只有一個風扇,此刻風扇是對著白榆吹,秦遇珩即使熱得不行,也沒讓白榆不吹風扇。
秦遇珩閉上雙目,不看白榆。
多看一眼,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盾牌會被擊碎。
恨自己沒用,給不了白榆好的生活。
白榆心神微動,將秦遇珩拉入風扇能吹到的地方,拿起紙巾細細替他擦著汗。
“阿珩,你是不是聽別人說我上了一輛瑪莎拉蒂,跟著別人跑了。”
“我沒跑,那瑪莎拉蒂是我朋友的車,他叫周聞霖,我沒有丟棄你。”
白榆溫聲將話說完,沒注意到秦遇珩眼神閃過的停滯。
抬手輕輕捧住秦遇珩臉頰,低頭在他唇上落下一吻,“阿珩,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秦遇珩很好哄。
白榆親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