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遇珩不知道自己堅持了多長時間。
他只知道過了十個冬天。
為什麼會這樣。
這個外來的靈魂佔據身體的時間居然比白榆原本還要長。
秦遇珩靜靜地坐在出租屋,就這麼等著人回來。
白榆跌跌撞撞地開啟房門,看見秦遇珩那一刻帶著猖狂的笑容,“哈哈,你不過就是一個窮光蛋,你沒人愛。”
白榆上前輕拍秦遇珩的臉頰,猖狂說道:“秦遇珩,你現在像什麼你知道嗎,你就像一隻流浪狗,卑微地祈求我的垂憐。”
這麼多年過去,白榆已經看清楚現在的局勢。
秦遇珩就是自己的一條忠實的狗。
不會做出任何違抗的事情。
這麼多年,無論自己想要什麼秦遇珩都會雙手捧在自己的面前。
真是一條乖狗狗。
白榆大刀馬闊地坐在椅子上,拉下自己脖子上的衣服挑釁地說道:“秦遇珩,你看這是什麼。”
白皙的脖頸處帶著些許暗紅。
秦遇珩只看了一眼便發現不對勁的地方。
剎那間秦遇珩雙眼猩紅,脖子上,手臂上暴起青筋。
他是怎麼敢的!
秦遇珩目眥欲裂地看著對面的人,這個人是怎麼敢用榆寶的身體做這些事情!
榆寶很乖,不會允許別人這麼對待他,更不會傷害自己。
秦遇珩猛地上前掐住白榆脖頸,力道大的彷彿要將人給掐死。
看著面前的人拼命地掙扎,那是瀕死之人最後的求助。
“撒......撒手,你給我放開......”
白榆斷斷續續地說道,面色憋得通紅。
要喘不上氣了。
要被掐死了。
秦遇珩眸中靜靜地看著面前的人。
會不會面前的人死了白榆就回來了。
只是一個鳩佔鵲巢的人,為什麼敢這麼的猖狂!
十年,沒有人知道秦遇珩這十年是怎麼過來的。
秦遇珩在無數個夜晚崩潰,在每一個看不見希望的日子沉淪。
秦遇珩想,他大概是要完蛋了。
能讓他活著的唯一慰藉都是白榆。
現在白榆也已經在他的生活消失,生活還有什麼意義。
就這麼結束吧。
誰說殉情就不算做在一起。
死了後會不會在另一個世界找到白榆,他們會不會用另一種方式團圓。
秦遇珩鬆開了掐住白榆的手,面對著熟悉的臉,秦遇珩始終無法說服自己,無法狠下心這麼對待白榆。
秦遇珩也不會原諒自己。
白榆得到解救,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方才差一點就被掐死了。
白榆得到緩解,滿是怒容地看著面前的秦遇珩。
“好啊,秦遇珩你居然敢這麼對我,你是活得不耐煩了是吧。”
白榆冷哼一聲。
十年時間,他裝的也夠累了。
沒有必要陪著秦遇珩繼續耗下去。
該回家了。
白榆眸色一沉,迅速起身開啟窗戶一躍而下。
死了好啊,反正自己的靈魂會迴歸,那就讓秦遇珩一個人後悔去吧。
巨大的撞擊聲響起,秦遇珩麻木地坐在椅子上。
要結束了嗎?
淚水控制不住地從眼角滑下,心臟割裂般疼痛。
他的榆寶是真的回不來了。
十年。
人生有多少個十年可以等待。
榆寶,我等不到你,也護不好你。
秦遇珩麻木地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