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反應過來。
周無憂更沒想到周聞霖會上前給他擋刀子。
白榆大腦瞬間空白，聲嘶力竭地喊道：“聞霖哥。”
那一瞬間白榆反應不過來，大腦被厚重的棉花包裹，秦馳的那一把刀就像是厚重的鼓槌敲擊白榆大腦。
混沌而沉悶。
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秦馳知道他親手將刀子扎入心愛的人懷中嗎？
周聞霖倒地那一瞬白榆牢牢接住周聞霖的身子。
口中不斷湧出的鮮血將白榆的白色西裝染紅，染紅白榆銀白色的長髮。
白榆慌張地看著周聞霖，聲音帶著顫抖和哽咽。
“聞霖哥，我們去醫院。”
“你為什麼要上前擋刀，這麼危險的事情為什麼要去幹！”
生活已經在一步一步變好，為什麼要做傻事去給周無憂擋刀。
周無憂死了就死了，有什麼關係！
林墨皺眉看著這一幕，刺目的鮮紅照射林墨眼睛。
這一瞬間林墨也恍惚了。
他抬頭靜靜望著天邊的方向，低聲呢喃，“這就是你想要看到的結局？”
不應該是這麼悽慘的。
不應該是這樣的。
林墨想不明白，更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他走上前望著秦馳，那個面上滿是疑惑的秦馳。
抬手狠狠掐住秦馳下顎，眯起眼睛打量這個什麼也不知道的人。
被操控了嗎？
不應該的。
秦馳是反派，反派擁有的自我覺醒意識是最強大的，不應該被操控的。
可現實終究給幾人沉重的一擊。
林墨垂下眼，落在周聞霖鮮血淋漓的身體上，下一瞬林墨抬手重重按壓秦馳身上穴位，低聲呢喃。
幾分鐘後，秦馳渾濁的大腦倏地清明，眸中寫著迷茫。
林墨看著秦馳，毫不留情地說道：“你將周聞霖給殺了。”
短短一句話瞬間抨擊秦馳的心臟。
還未反應過來的秦馳猛地看向倒在地上的周聞霖。
殷紅的鮮血在秦馳腦海炸開。
“霖霖，怎麼回事，是誰傷的你！”
還未等秦馳接觸周聞霖，下一瞬白榆用力將秦馳給推開。
“不用你假好心，不喜歡聞霖哥請不要傷害。”
白榆承認自己失去理智了，他沒辦法，他的親人只有周聞霖一個。
是這麼多年生死共患難的親人，現在周聞霖卻直挺挺地，鮮血淋漓地倒在自己的面前。
“秦馳，是你將刀子捅向聞霖哥的，這下你滿意了。”
“你將刀子對準自己的愛人，現在你滿意沒有。”
就算秦馳是被控制，但此時此刻的白榆依舊不會原諒秦馳。
白榆只能這樣發洩自己的情緒。
秦馳慌亂無措，像不安的幼獸。
他不知道，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周聞霖會變成這樣。
他沒有方才的記憶。
秦馳懇求地看著白榆，“小榆，我求求你，你讓我帶著霖霖去醫治。”
車上。
秦馳嘶吼著讓司機開快點。
秦馳真的不記得了，他不明白怎麼就發生這樣的事情。
他不會將刀子對準霖霖的，可一個兩個都在告訴他，傷害周聞霖，將周聞霖弄成這樣的人就是他。
周聞霖抓住秦馳的手倏地笑了，唇邊蔓延血跡，聲音虛弱地說道：“阿馳，要照顧好自己。”
周聞霖知道自己的生命也就這樣了。
後悔曾經對秦馳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