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燃這幾天在公司主要負責做好交接,一部分工作給到王青青,另一部分由部門一個年輕實習生接替。
她也抽時間學習張經理給她的幾個專案案例。
她的離開來的突然,週一這一天,部門的人統一決定下班後立刻給她辦一場歡送宴。聽他們說歡送會時她還沒太多感覺。
她這短短的人生一直過的很安逸,沒經歷過重大深刻的離別,也就不太有什麼離別的情緒波動。
但是,在眾人吃完飯時,耳邊接收到的一人一句對自己的祝福和囑咐,她才深刻的感受到她真的要離開了。離開這個團隊,脫離每天上班打卡,下班回家兩點一線的平穩生活狀態。
有那麼一種,自己一去不回的錯覺了。是和這樣的平淡生活告別,也是離開暫時困擾自己的情感。她原地踏步好久了。
前路未知,迷茫,當然也恐懼。做下離開那個決定的時候,她不否認有著意氣的成分。但她自己想的明白,這個決定更多的是想要較較勁,不是因為江合,不是林筱,不是因為江母,也不是純粹因為房貸。只是和平庸懶散的自己較勁,去試試另一種狀態。
她並不討厭現在的自己和狀態,但她有了想要的東西,想要的人,需要承擔的責任。
在飯桌上,不喝酒的她破天荒,喝了好幾罐啤酒。她想試試打破所有的舒適和安逸,去感受和應付不一樣的生活。
她以為她會喝醉,結果並沒有,腦袋有點點暈,但意識卻異常清醒。
從飯店出來的那一刻,她一個人拎著手提袋就這樣慢慢的沿著馬路往回走。這條路她走了兩年多,從清早過來,傍晚回去。大部分是騎單車,坐公交,這麼晚走路回去的時候還是第一次。
晚風吹人醒,萬事藏於心,何以言,何能言,無需言。
就這樣慢悠悠,慢悠悠的走回去,吹散一身輕鬆,時光停滯,在最美好的時刻。
終於到了家,一開門,一個高大的身影把她擁入懷中。
程一燃還有一點混沌迷惑,江合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大手撫著她的後腦勺。
“你嚇死我了!給你打了無數電話。去你們公司你們公司關門了!”
他今天特意早點過來,想給她做個飯。才發現家裡的東西少了好多。衣櫃裡的衣服,客廳的娃娃,陽臺的花花草草都不見了。
昨天太晚,早上走的匆忙他也沒印象。出什麼事了?他們這段時間交流的太少了。以前他忙起來昏天暗地的也是會一週才通一次電話。
上次的爭吵,他以為程一燃一直在鬧點小脾氣,也單純認為她確實很忙,沒時間找自己。
可是房子的事實提醒他,不是,程一燃是不是要搬走?還是她辭職了?他等著她回來,從七點到八點,到九點,九點半,她一直沒回來。連手機也關機。
程一燃耳朵嗡嗡嗡了一陣才回過神,就這樣放任著自己靠在他身上。她好喜歡他,身上的氣息好熟悉,很誘人。
程一燃扔掉手裡的包包,雙手攀上他的脖頸,踮起腳,揚起頭去親吻他。可是怎能碰到了胡茬,刺刺的。他今天沒刮鬍子,她想用手去摸摸,她以前總是會趁他睡覺時偷偷去用手扎這些胡茬呢!
江合聞到了她身上的酒精味,看到她笑的一臉盪漾。
語氣態度都軟和了下來,被她這樣軟弱無骨的像個八爪魚抓著,還胡亂的毫無章法的貼貼,他無奈的笑了,直接抱著她到沙發上。
江合開口道,“喝酒了?”
程一燃還是抓著他不放手,傻傻的點頭,“嗯。很好喝。”
難怪這麼多人喜歡喝酒,酒是個好東西,能拋卻一切煩惱。
江合無奈的摸摸她的頭,臉頰漾著淡淡的粉色,面板白皙盪漾,“醉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