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像柔軟的羽毛,是甘露的清甜,清香可口,周圍一切都好安靜,彷彿時間也忽然靜止了。
就在沉浸之時,艾巒想到了什麼,連忙抽回神。
她瘋了嗎?
她在人家的地方,跟別人的未婚夫偷情?!
少年先是愣了一會兒,在女孩甘甜的柔軟裡緩不過神,但看到她慌張的樣子,他又好像明白了什麼。
“咔吉爾的城主夫人跑到莫奪爾來偷情,有夫之婦勾引有婦之夫。”
少年調侃,唇角卻是藏不住的笑意。
好小子,你變臉挺快,你方才可不是這個樣子!
艾巒抽身要走,忽聞少年聲,“我這樓裡沒別人,夫人可隨意逗留,不會被人撞見。”
什麼鬼,說得好像她真是來泡小男人似的!
聽得艾巒耳尖都發燙了。
落杉拽回艾巒,凝視著那張通紅的小臉,他一字一句地認真道,“我只有一個跟人跑了的前妻,沒有未婚妻。”
原來艾巒離開後不覺,落杉便取消了訂婚宴。
是啊,他本來就不是為了訂婚,他只是想試試看,能不能騙她出來。
“那我現在又從咔吉爾跑出來了,來找你,可以嗎?”
“好是好,就是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又要跑。”
“不跑了,我回駁雜,我哪也不去了。”
“那我上門。”
“好……”
月光下,少女嬌羞的臉龐,洋溢著甜美的笑容。
艾巒沒有跟落杉說地下城的事,也沒有提男人的事,至於她如何離開,她更不會與人述說,就像男人珍藏那段愛而不得的感情一樣,艾巒也將對男人無法定位的感情埋進了記憶的塵土。
不論對錯。
過往皆塵封。
“走吧!”
“現在就回?”
都在房間外面了,不睡一覺再走嘛。
“等天亮再走就真變笑話了,以後茶餘飯後大家都會聊,咔吉爾郝城的城主夫人,在莫奪爾少主的訂婚宴上只見了少主一眼,便起了歹意,連夜逃離地下城跑來私會,還在眾目睽睽之下,又私奔去了駁雜。”
“過起了沒羞沒臊的生活。”
這不是挺好的。
“討厭!我不要!我的名聲很重要!”
她還要在大陸混呢!
說走就走。
現在也不怕天黑了過不了河。
咦?
艾巒看到遠處泥潭有兩個若隱若現的亮光,她下意識地想要拔槍,但一想到現在是陸面,應該沒有那麼多怪。
“怎麼了?”
“沒事,應該是無傷大雅的生物。”
“那快走吧。”
某男催促道。
要抱著媳婦趕快回去睡覺!
三年沒抱著媳婦睡覺了!
誰懂!
“不對……”
陸面上的生物眼睛怎麼會發出熒光呢?
那是地下城的生物……
“嗚……”
艾巒一怔。
“嗚嗚……”
是阿嗚!
艾巒猛然回頭,果然看到那個黑不溜秋的大胖子立起了身,閃著熒光的大眼睛正巴巴地望著自己。
是的,它也認出了艾巒!
“阿嗚——”
艾巒驚喜。
“嗚嗚——”
阿嗚回應。
一望無際的泥潭,在月光的籠罩下,像一床被子,女孩向前奔跑,大毛球向後翻滾,男孩站在岸邊看。
跑近一看,這才發現大胖小子好像瘦了一圈,昔日的白毛也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