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打掃乾淨了嗎?”
“乾淨了。”
“那件衣裳也燒乾淨了?”
“是的,按照您的意思,已全部處理乾淨,包括那個雄性,奴婢也一併殺了。”
說話間,雄性模樣的答珵瞬間變成了雌性的模樣,接著又道,“那雌性蠢得很,連鵐獸和鷹獸都分不清,我昨日帶來她時,她竟毫無察覺。”
“駁雜那種低等獸人能見過什麼世面,自然是不知道鵐獸的。”
予顏抿嘴淺笑。
更何況還是善於偽裝的陰陽藍鵐,別說鵐獸裡極為罕見了,就算放眼整片大陸,答珵這種雌雄雙體的獸人也找不到第二隻。
“退下吧,別讓人起了疑心。”
“是。”
失控的蛇,終還是被他的師父拿下。
傷不得落杉分毫。
落杉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憔悴得變了模樣,她既已不在,他又何必再去旱谷淵。
他去了她生活的地方,正如那條蛇所說,毫無痕跡。
她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砰——”
房門被撞開。
不等落杉開口,予顏已起身,“從我搬進你的客房,你就沒有給我好臉色,如今我也想通了,與其受你冷眼,不如趁早死心。”
隨行物品都打包好了,看來是真要離開。
“她在哪裡?”
落杉冷冷道。
“什麼她,在說誰?”
予顏既然敢做這件事,就不怕落杉興師問罪。
但凡心虛,她也不必等他回來。
“別跟我裝傻,除了你,沒有人再去招惹她。”
“我說過很多遍了,酒樓的事,與我無關,我也只是碰巧撞見了她,我沒有通天的本事,串通灝閔的徒弟演那麼一齣戲給你看。”
“我說這次!”
“那我就更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了。”
話音未落,予顏猛吃一痛,她驚恐地看著那隻掐著她咽喉的手,難以置信,“落杉你瘋了嗎?你想殺我?”
“我只想知道你把她弄去了哪裡……”
他是如此虛弱,連聲音都是顫抖的,分不清是身體透支的羸弱,還是他此刻崩潰的心情。
不要再逼他了,他真的快瘋了。
他不想留著莫奪爾,不想當莫奪爾的繼承人,對變強的慾望也沒有膨脹到非要一蹴而就去闖旱谷淵,是這些人非要把他拽進本就與他無關的生活裡。
一個個的都逼著他,拿他的雌性要挾他,他聽話了,照做了,可他的雌性卻不見了。
甚至還要一條蛇跑來質問他!
那是他的雌性!
“她有手有腳的可以去任何她想去的地方,你不能因為她不見了,就認為是我乾的。”
予顏信心十足。
答珵一直以雌性姿態示人,沒有人會想到去駁雜接艾巒的雄性是答珵,自然也不會有人聯想到是她予顏。
昨夜雲雨,也被答珵清理乾淨,不留痕跡,她予顏依舊是那個固執等他落杉晉升強尊,要與他結侶的痴情雌性。
那背影神似落杉,且穿著落杉衣裳的雄性,也在利用完之後,被答珵殺了。
衣裳也燒乾淨了,沒有任何證據。
這件事怪天怪地都怪不到她予顏身上!
“我真的累了……”
他已經沒有力氣聽廢話了,如果她死了,那他又要過回以前那種灰暗漫長看不到盡頭的日子,他不想回去了,他也回不去,他沒有辦法當她沒有出現過。
“落……”
予顏吃痛,她奮力掙扎,但指尖的力道卻越來越緊,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