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性委屈,隨即靈光一閃,又道,“我倒是覺得那隻小雌性可疑,她總是進進出出的,肯定有問題!”
“她沒問題。”
黑暗裡,雌性的臉看不清,因為屋裡沒有點燈,但她腰側有傷。
顯然,這是阿念。
“看緊了。”
阿念叮囑完轉身離開。
離開屋子後,阿念沒入雪簾,穿街走巷,匆匆進了一家茶樓。
她的主人正在包間等她。
“怎麼樣?”
女人低頭飲茶。
“試探過了,她不知道靳漓的事,應該沒參與她結侶雄性的事。”
“這麼說來,她身上探不出訊息。”
女人遺憾。
同時嗅到了阿念身上的血腥味,她瞥向阿唸的腰部,問道,“你怎麼了?”
阿念雖然是低階,但很機靈。
按理來說不會受傷。
而且還是這麼重的傷。
“她有點懷疑我。”
阿唸的兵器有彎鉤,她可以傷到自己的後背,假裝被虎鯊偷襲。
原來是苦肉計。
不虧是女人最喜歡的部下。
沒白疼她。
但女人還是嘆了一口氣。
她側過身,用手背撐著臉頰,看著阿唸的腰傷,問道,“那你這苦肉計有什麼效果嗎?”
“說不上來,她好像上當了,又好像沒有。”
艾巒救了她,將她帶上了岸,還給她處理了傷口。
離開的時候也帶著她。
艾巒揹她很吃力,卻沒有丟下她。
後面找了人幫忙,也沒有落下她。
臨走時還叮囑對方不要傷害她。
非常貼心。
可阿念能感覺到,艾巒在跟她保持距離。
“有必要嗎?把自己傷成這樣,你不是說她不知道她結侶雄性的事嗎?”
,!
女人有點心疼。
“至少這樣,下次還能接近她,如果她知道些什麼,我也可以探到。”
阿念雖然這麼說,但心裡卻沒底。
對方不光是謹慎,她反應還很快,好幾次都把阿念嚇到了。
“好像是有點道理。”
女人輕“嗯”了一下,隨即又道,“你等級沒她高,小心一點。”
“是!”
阿念離開茶樓,走進巷子。
忽然止步。
她若有所思地仰頭,看向漫天飛雪。
針葉林,主祭場。
頃璵站在祭壇上,看向前方。
戰場已經收拾過了,大雪也覆蓋了痕跡。
頃璵的狀態也好了一些,可以自己走路了,雖然臉色還是很蒼白,但至少不像那日一般可怖了。
小老鼠的藥送到了。
他也收下了,包括賬單。
“你要相信神明的存在,打從心裡相信,做神明虔誠的使者,否則儀式是無法開啟的,神祗會給你指示,讓你成為真正的神鹿。”
耳邊縈繞著祖父臨終前的話。
可是到底怎麼才算真正開啟呢?
頃璵仰頭,迷茫地望著天空。
沒有答案,沒有神明,只有茫茫一片雪。
顯然,祖父也沒有開啟過真正的儀式,沒人見過到底是怎樣的,即便見過的人,也早已死了。
祖父的話,也只是字面上的傳承。
每一任都會跟下任說這樣的話。
他相信神明的存在嗎?
他最接近的的一次,就是幾天前的戰役,他誠懇地祈求神明庇佑這些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