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你就自由了。”
艾巒也不知道是在陳述實事,還是在賭氣。
她側過身,有些不高興。
以前以為,獸世大陸的雄性一旦被雌性標記,就是鎖死了。
後面知道,原來強大到一定程度就可以突破獸體基因的限制。
現在又知道,原來直接殺死雌性就可以解禁。
外面的時候沒人說過這些。
因為外面的獸人大多都是低階獸人,雄性不會苦惱這些問題,他們也不夠資格去考慮強尊的事。
更不可能殺死雌性,因為雌性數量稀少。
對普通雄性而言,能結侶就不錯了,他們根本不會想著殺死雌性,就像鸞音的父親,他如何不滿意鸞音的母親年老色衰,也不會真的殺死她。
果然強者為尊的道理,無論哪個世界都是一樣,強者的資源就是比較多一些,他們有更多的選擇。
之前是因為沒有遇到過,所以不知道,現在知道了,艾巒也能理解。
這都符合實事。
獸世大陸就是這樣的,無限可能。
艾巒不是在埋怨,可她怎麼了,怎麼就忽然慌了。
落杉微微一愣,他不曾想過他的小雌性還會有這些擔憂,她不是一直囔囔著要換新的結侶雄性嗎?
“你不會死。”
雖然落杉丟過艾巒很多次,讓她深陷危險,但都在落杉的掌控內,他不可能真的讓她有危險。
就像這次,艾巒是被南熠抓走的,但她不是一個人,他一直都在她身邊。
他更加不可能以這種荒唐的理由讓她死。
落杉不是璟淅,他們對死亡的理解是不一樣的。
璟淅覺得,死亡就是永恆,死了就沒法改變了,死才是最美好的結局,他非常願意和艾巒一起去死。
但在落杉眼裡,死亡就是肅清,所有一切,都化為烏有。
艾巒不能死,就算他落杉死,他也不會讓艾巒死。
“誰知道呢,說不定哪個雌性看上了你,就算你不殺我,她也會把我殺了,你倆就能苟合了唄!”
說得挺有道理。
以前是打怪的女大王,艾大爺,怪見她都瑟瑟發抖,現在弱嘰嘰的,確實容易被弄死。
落杉也覺得有道理,“那我不碰你了。”
“啊不行!”
艾巒捉急。
好色和好戰之間,她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前者。
果然,色字頭上一把刀,誰好色,誰倒黴。
“我知道了。”
落杉忽然嚴肅,讓艾巒愣了一下。
她不太懂他的意思,但他看上去好像在認真思考些什麼。
不等艾巒詢問,落杉起身道,“等我。”
然後,他就真的走了。
“??”
艾巒懵。
不過艾巒也確實等了落杉。
反正她有空間,也隨時可以去宇凌大陸,她又囤了很多物質,她有很多事可以幹。
加上被那傢伙一頓消耗,她也確實有些累。
艾巒也不覺得無聊,她沒事就製藥。
擔心落杉回來找不到她,她就在落杉離開的地方擺了個攤,搭了一個小帳篷。
白天就在外面搗鼓藥材,等落杉;晚上就鑽進空間,防止野獸攻擊。
幾日後,落杉如約而至。
“你去幹嘛了?”
艾巒好奇。
“給你個好玩的。”
落杉說著便遞給艾巒一個小東西,晶瑩剔透,冰冰涼涼的,像水晶又像冰錐,一端尖銳,一端圓潤。
“武器?”
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