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她來了。”
司堂竟說著便退進裡屋。
不到片刻,一個灰髮少女衝了進來,凹陷的眼窩看不見瞳孔,只有肆意的血絲,填滿了眼部周圍的面板。
令人不寒而慄。
“司堂祈你是不是在耍我!”
少女聲音沙啞,就像喉嚨裡含著刀片,但不難聽出她的憤怒,“是你說了那裡有我要找的人,現在這裡這麼多人!你是在逗我玩嗎?!”
躲屋裡的司堂竟不敢現身。
訊息是他替哥哥透露的,她若見他,必定第一個拿他開刀。
這女孩是個瘋子,萬不可在她憤怒的時候招惹她。
她便是宮契的獨女,詭娘。
蘿莉身,沙啞聲。
好制一些詭異的藥,不僅煉製別人,她也煉製自己。
左手常年帶著獸皮手套。
“我沒騙你,裡面確實有你要找的人。”
訊息沒有問題。
“我的木偶出不來了!”
詭娘火冒三丈。
那可是伐甾的長子,是芣苢的寶貝兒子,也是姐姐們的掌上明珠,她們見他,自然圍得團團轉。
“所有人都來欣賞你的作品了,你不該覺得驕傲嗎?”
就連司堂祈都吃了一驚。
這伐甾長子竟然沒死透,被這傢伙撿走又藏了起來,還做成了木偶。
“這倒也是。”
詭娘咧嘴笑,血紅的唇,就像剛喝了血似的,可很快,她又開始抓狂,“那也不是你開脫的藉口!你現在害得我沒法操控!”
“那說明你做得還不夠好,有待精進。”
“也有道理……”
詭娘呢喃,表示認同,隨即又吼道,“那你把司堂竟給我!我一定做更好!”
“……”
司堂竟大氣不敢出。
好傢伙,真把氣撒到他身上了,還好他躲得快。
“怎麼?捨不得弟弟?”
詭娘一把抓過司堂祈的衣領,奮力一扯,厲聲警告,“我的木偶要是毀了,我把你也製成木偶!”
小蘿莉的警告,就跟鬧著玩一樣。
至少對司堂祈來說是毫無威懾力,也就嚇唬一下躲在裡屋的弟弟。
“你現在怎麼火氣這麼大。”
司堂祈像個沒事人一樣掰開詭娘嬌小的手,同時又道,“你就剩下一隻手了,還這麼大大咧咧的,就不怕被我折斷這剩下這隻嗎?”
“隸髡沒了,我火氣能不大嗎?我饞了幾百年的隸髡,說沒就沒了!我上哪裡再去找一頭!”
她才不在意手,又不是不能用,只是沒了皮囊而已。
果然,獸皮手套裡總是傳出咔咔的聲音,那是她的指骨發出的摩擦聲。
她惱火的是隸髡。
萬無一失的事,結果她什麼都沒撈到。
她明明就差一點點!
可惡的是,她連自己怎麼被打敗的都不知情。
這也是司堂祈一說她就上鉤的原因,因為她確實很好奇,到底是誰破解了她的藥,還反置了她的藥。
什勒是她的容器,用來裝隸髡的容器,她實驗都成功了,伐甾老太婆就是被她製成的新型怪。
只是被人打死了。
只要按部就班,什勒就是她最新的寵物,也是她最愛的寵物。
現在倒好,什勒不僅沒有如願成為她的寵物,還借她的藥,把隸髡給吞噬了,變成了有史以來第一個由怪瘴氣填充的超強獸人。
這讓詭娘很是抓狂。
她既不知道自己為何失敗,也好奇反置藥。
“是你說那小子是關鍵,我才拿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