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棠,司堂輯府。
那個男人又坐在最顯眼的位置,手裡的骨器,在他指間發出清脆的摩擦聲,好似他無聲的笑容。
顯然,他也很意外。
抓了那麼久都沒抓到,不是躲在文蘭府,就是躲去了宮契,跟只小老鼠一樣難捉,沒想到會在可門捉到她。
“怎麼樣,還得是我吧!”
司堂竟得意了一路,還在嘚瑟,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老二,那老三到現在都沒有說一句話。
“你回可門。”
“別啊!”
現在抓到艾巒,司堂竟哪裡還肯幹別的活,一副要死磕到底的架勢,“我得看著她,萬一又跑了,我可捉不了第三次。”
嘖嘖,這話說得,一直在邀功。
“我去吧。”
司堂輯說著便起了身。
“三哥去好,三哥能打。”
司堂竟一邊附和,一邊縮身,慵懶地凹在長椅裡。
“你去。”
司堂祈卻堅持。
“為什麼啊!”
司堂竟不服,明明是他捉的,而且兩次都是他捉的,他可是第一功臣。
“可門連續吃戰,筋疲力盡,不用你太費力氣,你持續帶人騷擾即可。”
哪怕司堂竟偷懶,問題都不大,只要襲擊不間斷,戰爭就不會結束,遲早把可門耗死。
顯然,司堂祈等這個機會已經等了很久。
可門閉關嚴守,士兵強壯,兵器上等,實難攻克。
他還得感謝那隻寒冰系,挑起矛盾,借宮契之手,把可門的大門給開啟了。
昔日無懈可擊的可門,如今成了眾多餓狼眼裡的肥肉。
前棠自然不會坐視不管,高低分一塊大肉。
說不定六大家族也會重新分配,可門不識抬舉,踢出去也是他活該,借外人之手,整頓一下狼獸族的內政,也不是不可以。
呈磊主要守邊界,可以繼續當條聽話的看門狗。
伐甾一窩雌性,最多搞點經濟,隨時可以動武,吞不吞併都是小事。
臨武靠邊,守著他們的源口,就足夠他們筋疲力盡,無心管轄他事。
宮契說到底就倆娘們,孤兒寡母的,痴迷製藥。
可門要是不招惹她們,大機率也不會惹這些事,宮契問題也不大,哄著就行了,就像哄那個小鬼頭一樣。
所以在司堂祈的眼裡,唯一讓他煩的就是可門。
搞倒可門,前棠就是超級大家族,狼獸族的事,今後都可以由他前棠說了算。
“我不去!”
司堂竟耍賴。
“你打不過他,你留下沒用。”
司堂祈道。
“大哥你在說什麼?哪個他?”
司堂竟懵了一會兒,但很快就聽懂了,大哥是希望他去可門帶隊搞事,持續騷擾可門,讓三哥留下,應對找上門的人。
想到自己上次確實沒打過什勒,司堂竟有些尷尬,但依舊不服氣,“那也不一定會是他來,說不定是個我能打的呢?”
司堂祈有些不高興地瞥向司堂竟。
說來也是,詭娘來,他也一樣躲進屋子,也怕詭娘給他下藥。
如果不是什勒跟詭娘,那就是那個寒冰系,那就更沒得玩了,別說打了,估計逃都逃不掉,確實他留下最沒用。
“好吧!”
司堂竟不情願,但還是跟三哥交換了位置。
不得不說,這司堂祈也是個會調兵遣將的傢伙,每個兵都被他用到極致。
“觀察完了嗎?”
好傢伙,他在給弟弟們指派任務的時候,也不忘留意那隻一直不出聲的小雌性。